铜钱，递还给那书生，见对方诧异，笑了一下。

“之前的什么价就是什么价，多余的不收。”

自顺原县后，陆良生还是觉得少生一些事端为好，眼下已至朝宁州，距离岐山已不算远，摆摊混了一点酒水、饭钱，也好加紧赶路。

收好今日的一百文，便是朝围观的文人雅客拱起手：“今日已不作画，就此别过。”

完这句，不理会有心想买字画的客人，拆卸了幡杆、桌椅、挂架，放到驴车后面，便是牵着老驴离开这条街，到了人少的街巷，趁周围没人，驴车、桌椅化作星点消散。

“师父，等会想吃什么？”

重新收拾了一番，陆良生拉着缰绳，牵着老驴重新出来，回头望去书架的隔间。

“清蒸鲤鱼，还是红烧驴肉？”

啊哼嗯哼！

老驴瞪起大眼，惊慌的哼出长音，令得周围过往的行人好奇的看来，还以为这是一个疯书生在和驴话。

隔间里，蛤蟆道人收起地图，卷起来放回后背，重新拿过一个册子，翻了翻，圆头蹼在一行行字上划过，沉吟了片刻。

“昨才吃过，今日换一个口味，买点鹅肉。”

“好。”

边走边应了一句，拐过这条街口，路边也有不少卖食物的，陆良生过去要了两只鹅，现杀现烤，让摊贩用荷叶包住，又系了一根绳子提在手郑

“该是去岐山了。”

周围依旧繁华吵闹，各种叫卖，讨价还价的声音充斥。

“好的六文，怎么就变卦了。”

“那边的，不买就不要把手放上去摸！”

“看一看，瞧一瞧，上好的布料啰。”

书生青纱长袍，牵着老驴挤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从这片市井穿行而过。

…….

出了宁安城后，沿着城中打听的岐山方向，走上了山中道路，聂红怜套上画皮脚步轻快走在前面，偶尔还欢快的跳两下。

安放驴臀的书架下面，隔间敞开，蛤蟆道人伸开两条短腿，悬在外面，靠着身后的一摞书，抱着一只鹅翅，颇为享受的看着这片林野外面的山景。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