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我来之前问了你们校长,这事根本就不到要通报批评的地步!”
年级主任有些窘迫:“这事其实没必要和校长说啊,这个我们校长每天事情也很多的。”
“我老公的公司每年都给学校捐款,给校长打一个电话问点事情怎么了!?”王女士觉得这年级主任莫名其妙。
俗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知道这何辉家长给学校捐了钱,杨主任也不好拿主意了。毕竟他只是一个主任,也不能代表学校的态度。
可校长也没打电话给他说啊!
何辉和杜秋言这两人的事其实可大可小,要是没被年级主任抓住,换成被自己班主任抓住,大概也就批评一下就算了。
“那这样,这个通报批评可以取消,你们两家人内部协调,和解一下,好吧?”杨主任这下子是真不好管这事了。
校长都说没到处分的程度,他说处分也不行啊。
王女士满意了,她对杜母说:“那你家孩子得给我家的道个歉。”
杜母的态度其实已经很明白了。
于是这个房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杜秋言身上。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杜秋言站在原地,只是感觉喉咙里仿佛被强行塞了团沾满水的棉花。那团棉花沉重而粘腻地堵在他嗓子眼,缓缓地往下滑。
说不出话来,也不难过,只是,非常难受。
“我很奇怪,何辉,”在这种莫名的感觉中,杜秋言语调出奇地平缓,“你觉得,我给你道歉,你配吗?”
“杜秋言!你连妈妈的话都不听了?!”没等何辉开口,杜母语气先严厉了起来,“给同学道歉!”
“我凭什么要给诅咒我家人的东西道歉?!”
何辉脸上的笑容干巴巴地僵硬起来。
听见杜秋言说这样的话,王女士翻了个白眼:“我孩子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谁先惹事都说不定!你儿子初中是什么人那是全校都知道!”最后一句是冲杜秋言的母亲说的。
“秋言……”杜母语气又软了下去。
她是真怕这件事闹大了,又牵扯上初中,要真是全校通报批评了,那以后她儿子在学校里怎么办?
要是学校没告诉家里就好了。
杜秋言盯着地板想,他可以拒绝任何人的要求,唯独不能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