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瀛夙满面阴沉,紧紧盯着流戈。
茯筠再听得流戈说四娘子出事儿了,他也是心肝快提到了嗓子眼。
四娘子但凡敢出个好歹来,估计他家爷要把京城给掀翻了...
“四娘子...呼...去了...”流戈羞赧,喘着气忸怩道,“去了春风楼!”
春风楼?
茯筠吓得差些跳了起来,“四娘子去了江沅那小子的地方?”
流戈忙不迭颔首。
不比刚才心慌,瀛夙这一会儿算是彻底阴了脸。
她在苏州时去花楼也就罢了,眼下竟然还跑到男伶之处闹哄?
“她自己去的?”
“不...不是,是跟着苏家娘子一块儿去的!”
“备车!”
正在春风楼饮酒谈笑的苏婉婉打了个颤,她怎么觉得这夏晚南风阴冷冷的,吹的人有些毛骨悚然...
桌上三个酒坛都已经空了,陆子虞不停歇的一盏接着一盏。
她自小被凤仙娘子带着饮酒,什么纯酿,酱香的,甭管喝了多少都醉不得。
可今日不过两三坛下肚,便已经昏昏沉沉,又哭又闹...
三坛子松醪,几乎都进了她陆四娘一个人的肚子里。
苏婉婉担忧瞧着那喝的酩酊大醉的女郎,“四娘,咱少喝点儿,若不然明儿起来,有你脑袋疼着受罪的时候!”
陆子虞双颊酡红,撅着小嘴嘟囔道,“脑袋疼,哪能比得上心口疼?”她抚上自己的心口,哽咽委屈,“你都不知道,四娘这儿日日夜夜都跟针扎似的,哭也哭不出,喊也喊不得。”
求而不得,爱而不得。
割心断肠的情爱之苦,怕才是这世间最为折磨人的苦楚...
“你若是说一句,就算让我现在冲进九皇子府将那姓王的贱人给宰了,我也眼皮不眨一下!”苏婉婉拎起鞭子站了起来,一副侠肝义胆的英雄气魄倏然而出。
陆子虞懒懒朝着她摆了摆手,轻笑着又饮下一盏酒水,“苦不堪言肚吞泪,哪能拖家登午时。”
苏婉婉扯了扯嘴,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你说的这意思我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