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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儿媳管家,到底也得听劝些,更要给几分薄面让她在下人跟前立威立德,可这怎么就先拿他开刀了?
桌上,陆瑾延哭丧着脸吃腌萝卜,那酸味儿在嘴里散开,连着心尖儿都直冒酸水!
自己吃着咸菜,他们倒是丰盛的很...
手悄悄伸向了糖包,刚碰着笼屉。
“父亲,若是您偷着食甜的话,这早膳的样式三个月可都改不了呐。”李琼笑吟吟说道。
不过是句云淡风轻的话,却让陆瑾延感到后脊梁一阵冷风刮了过去。
陆子虞笑着安慰自家父亲,“几天前大哥成亲,您多喝了几杯酒第二日可就起不来了。高太医来给您瞧了瞧,扎了一针放血,那血浓稠的可都招蚂蚁。”她拿着勺子给陆瑾延递过去,“您若再整日食甜,下次可就不单单是起不来这事儿了,能不能等您抱上孙子都不一定。”
孙...孙子?
陆瑾延一听这两个字跟打了鸡血似,端起那糙米碎麦羹便是咕咚咕咚往嘴里灌去。
余下的几碟子小菜更如风卷残云般吃了个干净。
李琼面颊羞红,娇嗔瞪了一眼陆子虞,“四娘就是个机灵鬼,哄了父亲不说,还拿我这当嫂嫂的开涮了?”
一大家子其乐融融,倒是京中罕见少有。
用过了膳,儿郎们该上朝的上朝,该去铺子里管账的管账。
沈岚和百里尧去了南街药材铺。
入了秋,天气多少便是燥了些,二人打算屯点儿润肺祛火的药材好回来煲汤。
李琼跟着陆子虞刚到揽月阁,便瞅着苏婉婉坐在石凳上悠哉打哈欠。
她揉了揉眼,显出几分疲惫之色,“你俩可算回来了。”
陆子虞拎裙坐在她跟前,“难得你起了个大早,来寻我可是有事儿?”
苏婉婉坐直了身子,懒懒散散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帖子,“我娘过几日要在府邸设赏菊宴,这刚好入秋凉快,顺带便清了一块儿场子出来让给大家打马球。”
“打马球?”李琼欣喜出声,可一想到自己如今身份,便有些意兴阑珊。
她已经不是未出嫁的小姑娘了,不可在马背上没规矩的乱挥杆子。
陆子虞机敏察觉到了这一点,虽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