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趁婉婉拎着鞭子站在他身后震慑一番。
“说到底,还是你们男人了解男人。”陆子虞冷幽幽吐出这么一句话,直让身后的瀛夙脊背一僵。
他轻轻咳了几声,不解问道,“娇娇此话从何说起?”
陆子虞挑了眉梢,小手搁在自家爷胸前打着圈儿摩挲,“想想人家刚入了京城那会儿,您不是又送房子,又送铺子么?那时候殷勤极了,日日往我们陆国公府跑腾的不知有多勤快,还在法海寺门口明目张胆入了人家的马车呐...”
“小没良心的!刚同你说完那么多讨喜的话,这会儿便也好意思打趣你情哥哥...嗯?”瀛夙一手牵着缰绳,一手腾出空子来去揉捏陆子虞的小脸儿。
他用的力气不大,与其说是捏,倒更像是逗趣儿。
陆子虞听见他说“情哥哥”一词忍不住也桃腮泛红。
趁着人心情大好,陆子虞忍不住悄声嘀咕道,“好哥哥,情哥哥...那本被你收走的杂妖录,什么时候可还给人家?”
瀛夙似未听见,不应一声。
“那可是言家公子帮我借的书,还得还回去呐...”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儿,瀛夙的俊面倏然就阴沉了下来。
他忘不了,那日言怀瑾带着自家娇娘进了一处书坊,二人在里头磨磨蹭蹭,他在外头险些想把那书坊给掀了!
“杂妖录下次我同你再一道探究几回,还有你那本画册,往后也是能切磋一二。”
画册?
切磋一二?
陆子虞想到画册上那些羞人的姿势便忍不住小脸儿涨红,她忙将脑袋埋入瀛夙怀里,一路上再也不敢多话...
大年二十八,散朝休罢,从二十九,休到正月初七。
刚一下朝,百官都围在外头说是要去松松筋骨,歇个好年。
“听说红袖坊新来了一位歌姬,唱的可都是苏州软调,不如今夜我做庄,咱们去瞧一瞧?”
“张大人一向对这快活事儿讲究得很,啥地方有了新人,都是赶紧想捧一捧!”
“苏调若是能唱得好,保准将你们这把老骨头都给磨酥了...”
几个身穿青衣红袍的官僚大臣凑成了小堆儿相互调侃,他们脸上挂着色眯眯的邪笑,似是已经商量好晚上要去那红袖坊好好快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