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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耶忽然反问,脸朝下地笑了。
「复健要做什么?」
直江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停下了手边的事。
「反正你早晚要杀我的,不是吗?你们打算要杀我吧?」
「————高耶。」
「这种事————」
荒芜的语调,听得出他的疲惫。高耶的嘴角浮现了微笑。
「为什么要帮我?就那样放着不管的话,我自己就会完蛋了。」
「————?是谁说的?」
直江的语调变得十分僵硬。
「谁说我要杀你的?」
「————谁说的都一样。成为新大将的人,没理由让原大将活命。」
「......」
「更何况是北条的儿子。」
直江说不出话来。
高耶又笑了。混杂着自嘲与自暴自弃的笑。
「是啊。————上杉不可能相信我的。不知何时会背叛的北条之子,要是放着不管才奇怪。换了是我的话,老早把他收拾掉了。」
「高耶————」
「就算活了四百年,还是什么也没办法传达给那个人吧?」
高耶苦恼地闭上眼睛。
「————就跟四百年前一样。」
高耶口中的「那个人」,谦信。
现在他大概想起了谦信去世时的事了吧。
──遗言交代由景胜公继承。
天正六年三月。
在谦信临终前看护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直江的母亲。
先前过世的父亲,直江实纲在家臣中是最能跟谦信心意相通的重臣。对跟男性亲属无缘的谦信来说,实纲有时就像父亲,夫妻两人从以前就是谦信商量的好对象。骤然倒下的谦信,想必完全没预料到自己死期将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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