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爷爷告诉过我武禘式的事情呢。你知道吗？大师。上杉军团，每次出征之前一定会向毘沙门天大人祈求战争胜利。有毘沙门天大人守护着的话，不管怎么强大的敌人都能攻克。”

美江把从小路旁边摘来的紫色的野花供奉在墓石前，鞠下身子似地微微蹲下。

“上杉的‘毘’的旗帜代表着毘沙门天大人派遣的军队。爷爷一度有幸瞻仰了武禘式，他觉得谦信公的样子跟被毘沙门天降临了一样厉害。当时他只感到力量泉涌，绝不言败。”

僧侣闭上了眼睛。

“觉得他是神明派遣来的人。”

“确实被降临了呢。”

美江吃惊地回过头来。

谦信的武禘式确实非常庄严。感觉到身心都被洁净似的，我们大家都在不知不觉中挺直了脊梁。白色的衣衫上映出篝火，他以九字切断虚空的姿态真的很威严。对于上杉来说，他专意的信仰就是力量的源泉。

“大师，您见过上杉军团的武禘式吗？”

僧侣笑而不语。————观看着的地方，是在作为军奉行之时。那么告诉她大概也不会相信吧。比谁都要接近地就在谦信的后面守护着祈祷仪式的人就是自己。虽无风篝火却在摇曳，一位位神明的姿影尽收于自己的眼底。

————我们要惩罚武田的恶行，为了打败他们而出兵战斗。

————我们是为了宣示正义而战。

（中川岛的时候也是，他也那么坚信着。）

在神仏之前彻底地将恶人作为敌方，随着祈祷精神高昂，将己身看作是毘沙门天的化身而严阵以待。比谁都憎恨野心和领土欲之类的谦信，比起洁癖，大概是受到了从小就养育着自己长大的僧侣的熏陶所致吧。谦信一直都，似乎无论如何都要在自己矛盾的想法中整理出主旨。

（武禘式是为了他自己的必要的仪式。）

切断迷惑之后的谦信，一直都犹如神明降临般充满力量。

（光辉四溢的眼神。）

越后的和平，说不定真的是由他独力支撑起来的。

然后……

（然后发生了那种御馆之乱————）

僧侣徐然起立。要出发了。他戴上斗笠绑好绳纽，美江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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