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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看不清店里,但人在店内,透过货架外侧的玻璃,能将街灯照射下的商店街看得清清楚楚。
“昨天,我原想婉拒那位客人的,但那人好像也非常想要那只灯罩。”
“啊,是吗。”我点点头。
老妇人想为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保留那灯罩,那肯定是因为她看到了我平时张望那灯罩时的表情显得很迫切,这样一想,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那只灯罩啊,”老妇人看着曾经摆放着灯罩的货架说,“是一个玻璃匠人,为了守护一个女子而制作的。为了不让那女子溶化在黑夜里,他用全身全灵,心怀祈祷,做成了那只灯罩。”
溶化在黑夜里?我的眼睛从周围的商品转到老妇人身上。
“嗯?”老妇人注意到我的疑惑,慢慢将眼光移到了别处。
“会溶化的。”老妇人微笑着说,“有时,人是会溶化在黑暗里的。”
“溶化?”
“是的,溶化。”我有些局促,但并不是因为我觉得老妇人的话有多么妄信、癫狂。只不过是一只旧灯罩,为什么令我如此记挂,我觉得似乎能在老妇人那儿找到答案。
“不坐一会儿吗?”老妇人指着放在店角的一只旧木椅说。
“给您沏杯红茶吧。”我又看了看手表。再呆在这儿的话,就真没时间给女朋友买礼物的了。但犹豫了一会,我还是拉过老妇人指着的那把椅子,坐了下来。反正现在去买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礼物了,与其凑合着送一份礼物,还不如改日再送一份像样的。可要是不买礼物,现在就去女朋友公寓的话,那时间又太早了。今天女友向她们公司请了假外出了,而我现在就傻乎乎地等在她的公寓前,我心想这样自己也太可怜了。
看我坐了下来,老妇人微笑着,也坐回到收银台内侧的椅子上。她在台面上划着一根火柴,然后将放在收款台上的酒精灯点上火。酒精灯上架着一只长颈烧瓶,瓶里面盛着水。老妇人像是用它在煮水。
“要稍微花一些时间。”
老妇人说,又用同一根火柴点着了一支细长的线香。
“不要紧吧?您应该比我更有时间。”
老妇人一口吹灭了火柴。等会儿我还有个约会,我刚想这么说,但一下子明白了老妇人话里的意思,又把话咽了回去。没错,如果我能寿终正寝,肯定比老妇人的时间多得多。
“啊,是啊。”我尴尬地笑笑,点点头。“您说得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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