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先生。」
我对那个男人微笑。看著靠近过去的我,他露出害怕似的表情。我马上觉察到了原因。就在他身边的地板上,他写了我杀死他的事,模糊不清的血的文字。
我倒是有些佩服了。虽然知道会严重出血,却把刺在胁腹的短刀拔出来,为的就是要留下这样的血书吧。只是为了要陷害我,一个卖弄小聪明的男人。
没觉得愤怒和不安。事到如今,他再怎么想方设法,也无法破坏我的计画,这种自信我是有的。我所设置的装置已经发挥了期待的效果,为了最后的完工,所以我回到这房间。
「没有人觉察到你就快死在这房间里了。」
听我这么说,男人轻蔑似地歪扭著脸。
「不会那样的。」
大教堂当局和米兰宫廷的专家,还继续在审查八角塔的设计案。在旧宫同一楼举办的晚宴应该也马上要开始了。友人一注意到自己不在的话,马上就会过来找人的——男人断断续续如此说明。
我沉默了一会,听他说著。第一次为这个濒死的男人感到可邻。
「很遗憾,诗人先生。不过,像你所期盼的结果,绝不会发生的。」
我用平静的口气说。在夕阳微微照亮的房间中,深暗的影子落在濒死的男人脸上。在这时候,看得出来,残留的微薄生命正一点点从他的身体渗出。就像是看著龟裂的计时沙漏一样。
「这间,现在并不存在于旧宫的任何地方。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是在我画中的一间密室。」
浑浊的眼睛仰视著我,岂有此理,男人嘟囔地说。声音几乎听不见。
我抓起男人的手臂时,他自己的衣袖拂掉了血写的文字。已经是半乾的血书,就如此完全模糊不可见。男人露出悲壮的表情,但那样的表情让我感到些微的不协调感。
死亡之际想要传达的言词如此被抹灭,就这点来说,他的瞳孔里有著隐约的从容。
「原来如此。」
俯视男人的双手,我喃喃说。男人的手背,留有短刀深深刺进的伤痕。右手和左手,两边部有。刺透手掌的那种伤痕,让人联想到钉死在十字架上,神儿子的伤痕。
「有点轻视你了。真是抱歉!」
我轻吐一口气。明显地写在地板上的血书,是用来欺骗我眼睛的幌子。对于我会返回这房间,他是预料到了吧。
他打算留下的真止线索,是两手的伤痕本身。有所含意刺穿的伤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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