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er〉父亲和药师母亲,在他懂事前就因为传染病而亡。
想帮大家治疗的母亲染上疾病,去山中找能补充精力的食物的父亲,结果也病倒了。
之后就是由姐姐扶养他长大。
姐姐的下场,他看到了最后。
他用手撑着被砍得破破烂烂的床,缓缓起身。
房间乱成一团,被泥巴、血迹跟黏答答的什么东西弄得满是脏污。
他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呢?他歪过头,然后立刻明白。
这里已经不是他的家。家不再是家了。
他翻出藏在床下的宝箱。盖子破掉,里面被彻底翻过。
跟住在隔壁的那孩子一起玩时拿到的漂亮石头、她塞给自己的押花、拿来当剑刚刚好的木棒。
统统被踩得稀巴烂、被夺走,永远失去了。
他在箱子里搜来搜去,以为自己抓住了父亲的短刀。
刀柄是鹫头形的短刀。姐姐说那是父亲的遗物,将短刀托付给他。
但他抓住的短刀如今只剩刀鞘,他将刀鞘扔回箱中。
他迈出步伐,准备走到外面时,踩到了什么东西。
是姐姐的钱包。平凡无奇的皮袋。不过上面绣着花的图案。
拿起钱包,里面的金币发出细微碰撞声。
他拉长绳子挂在脖子上,把钱包收进衣服底下。
然后用腰带压住钱包,避免发出声音。
偷偷从门缝间窥探室外,确认没看见那些家伙,走出家门。
天空是一片污浊的红色。分不清是早上还是黄昏。
影子伸得长长的,他运用玩踩影子的诀窍贴在墙壁上,藏住自己的影子。
他慢慢沿墙壁移动,瞄向隔壁的房子。结果根本没有看的必要。
隔壁家的树上──本来挂着秋千玩的地方,现在吊着一对夫妇。
这三天以来能从地板下看见的东西,除了姐姐外就只有这个。
不过那东西早已不成人形,因此他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