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白昼的月亮与太阳重叠,渐渐隐没太阳。
此时θ郎兴奋难耐,像是在表达「我们在冬天的河边罚站这么久,要是不感动一下就亏大了」一样,辉井路则是从接龙游戏一路兴奋到现在。
黑幕轻轻笼罩了这一带,这样的白昼让人觉得躁动又神奇。
永恒般的剎那结束了。
月球离开太阳后,只留下了百无聊赖的冬日午后河畔,与我们两个小学生。
「差不多该走了吧?」
樱介表层的我说。
全日本的人直到刚刚为止仰望的这片天空,华乃实现在依然在凝望著,现在的天空中既没有被月球隐没的太阳,也没有任何一片云彩,也就是说这是一片没什么好仰望的柔焦蓝天。
「……再也,看不到,日全食了呢。」
她说她会轮流切换人格欣赏这次的日全食。
最后这个是春雨吧?
「还看得到啊,这么说来,早上的新闻好像有讲,呃……说是二十六年后,嗯,好久喔──啊,不过二周期流星雨在六年后的冬天可以看到喔。」
春雨、夏目、千秋、冬月,市川樱介队与爱好天体的她们在一起,所以也把下次天体秀的推估时间记在脑海里了,可能就像运动员理所当然会记得下次奥林匹克的举办地一样。
六年后,推估二周期流星雨会在我高一的第三学期(注:日本学校的寒假过后,约为一到三月)出现并造访地球,我记得这个流星雨在我小二的某个夜晚好像也从这个城镇的空中滑落过。
我听到一旁的春雨有气无力地说:
「……真希望流星雨永远都不要来。」
怎么了?这位天体迷啊?单纯是因为她期待的日全食结束了,所以就在闹脾气吗?我想著想著──
「我明天要转学了。」
她说。
「…………咦?」
不会吧?
我没有问出口。
因为我看到她紧咬著双唇,瘦小的肩膀轻微颤抖,眼中还噙著泪水。
年幼的春雨是个爱哭的女孩,可是我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