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发自内心的惊恐让他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了。

如果是平常，面前一个娇弱的女人，高明早就一巴掌轮出去了。

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高明的胆子仿佛被狗吃掉了。

他只想尽快去医院，不然过一个小时真就会失血而死了。

李若萱对病人动过手术，却从来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动过刀，心底里莫名泛起一丝兴奋：“李豹的车祸是你找的人？”

“李豹？”高明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旋即猛得摇头：“我不认识什么李豹，你找错人了。”

“哦，这样啊。”李若萱忽然间又一刀扎了过去。

又一个血窟窿。

“现在，半个小时之内如果不去医院，你同样会失血而死。”李若萱前所未有的淡定，嘴角竟然微微翘起：“放心，我下手很准的，不致命。”

高明只感觉毛骨悚然。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血仿佛流水一样慢慢从身上抽离，甚至于他也毫不怀疑李若萱的话。

本来他打死也不敢把赵无极供出来的。

可现在，高明知道，如果不说实话，恐怕真会死。

没有人不怕死，尤其是像高明这样的人，面对这种随着时间流逝的死亡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是赵无极指使我的！”高明脱口而出，哀求道：“姑奶奶，我以前虽然跟李豹有过节，但从来没想过要杀了李豹，是赵无极找我的。他说了，让我明天就离开云城，只要我离开，就没有人会知道真相了。”

“姑奶奶，虽然是我指使的，可赵无极根本没给我钱，我自己还搭进去五十万，我说得是真的，求求你饶过我吧！”

除了求饶，高明没有第二个念头。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快去医院。

李若萱眼中闪过一抹寒意：“你如果敢骗我，下次就不是两个洞那么简单了。”

“不敢，不敢！”高明连连摇头：“姑奶奶，如果我骗你，就让我流血至死。”

李若萱见高明眼中闪烁着惊恐，抿了抿嘴，把手里的刀子扔在了高明的腿上，打开车门，下了车。

呼啦！

石头几人怕李若萱出意外，也顾不得李若萱的叮嘱，见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