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院子叫做朝晖堂,后来,她入了府,改做长宁院。
万丈晴光自天际打落,穿过一旁高大茂密的银杏树,细风中,光影摇曳在匾额之上,静静流淌着前世无法忘却的记忆。
徐悦见她神思缥缈,问她:“看什么?”
“一愿夫人千岁,二愿郎君常在,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年年长相见。”
这句,忘了是在哪一年的春日,王府开春宴上,他与她说的。
他说,“愿我与阿宁,岁岁年年长相见,夫妇恩爱,不离不弃。”
听她幽缓的低语,徐悦眉心一动,那是夫妻春日开宴时的祝酒陈愿词。
本是女子赠丈夫的。
她的话里,是夫人在前,郎君在后,便是丈夫赠妻子的。
李彧同她说的么?
他将她视作了妻子么?
她问:“什么时候改的?”
王府的长史楞了一下,垂首回道:“去年的初冬。”
她又问:“去年十月么?”
长史垂首,“十月二十二,万事皆宜。”
徐悦看着她,瞳孔威震,她怎知?
蓦然间,心口一震。
长宁!与阿宁,岁岁年年长相见么?徐悦闭了闭眼,心口不知是何滋味。
灼华收回目光,只是觉得可笑。
此生,她从未应过他,若无今番事,她大抵也不会踏进这个地方,可他还是把名字改了,改在了她嫁人的日子。
可笑,他竟真的将她放在了心上。
这算不算报应?
然后她便在徐悦和长史的目光里缓缓笑了笑,似悲悯又似解脱。
多日,不,应该说多年的沉重与复杂仿若一瞬间烟消云散,甚至有一些痛快,那样的痛快更比杀了他更让人解气。
徐悦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楞了片刻。
她在、欢喜什么?
蓝氏从屋里出来,走到灼华面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