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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里似乎看不见秦慕那一身的新旧伤痕，冰冷得不像是一个父亲在看儿子。

秦慕仿佛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一身的伤痛，平静问：“小诺将来会嫁给我吗？”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让她嫁给你。”秦问转身走出去，声音悠远，“身处地下城，给不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幸福。”

秦慕琥珀般的双瞳波澜不惊地望着自己父亲出去的背影，他转身穿上自己的衣服。

哪怕是衣服擦过伤口，他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我不是你，我会给小诺幸福。”他轻声呢喃，似在回应父亲的话，又似在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

幸福是什么，他曾以为是偷偷去看小诺，把她偷偷抱回来，是她依偎在他怀疑叫他慕慕哥哥的时候就是最幸福的时候。

可是，当秦问自杀，禹家被灭，禹诺失踪。

秦慕突然间不知道什么叫幸福了。

手握大权才能护她一世平安。

这句父亲曾经对他不厌其烦的话终于成就了他地下城领主的地位。

可终究，爱情，不是先来后到。

“怎么会还没醒过来。”一个女人温柔又担忧的声音忽远忽近地在他的耳边响起。

秦慕眸光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啊，老公！小慕醒了！醒了！”女人欣喜的声音更加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小慕……

是在叫我吗？

秦慕恍惚中视线缓缓聚焦，白色的集成吊顶和平板灯，一圈可移动的轨道和吊瓶。

然后，便是一个哭得眼圈红肿的三十来岁的女人，她身边还有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也同样红着眼眶。

他们是谁？

我是在医院？

没有被炸死？

还是被小诺救了？

不可能，我不可能还能活下来。

“小慕？小慕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