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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郎……”李氏为难地看向顾安郎。
“萍姨是不是弄错了”他对周秀秀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她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你萍姨还没糊涂到这个地步,我反复地跟她讲,她一口咬定要二十两,其他布料首饰都可以不要。”李春萍撇着嘴对顾安郎道。
“这……秀秀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呀!”李氏也在心里怀疑,这周秀秀一直是个懂礼知事的。
“说不定是她看咱家宽裕了就想多要些。”顾惠娘插话道,周秀秀她没见过几次,她还是比较相信萍姨的。
“那就听萍姨的,退了吧!”顾安郎留下一句话就回了屋。
初见时那姑娘红着脸,头也不敢抬地将一个荷包塞给自己就跑,这么多年他一只将对方当成自己的娘子,时不时捎些小玩意儿给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那就退了吧,咱家哪里能拿出二十两的聘金来?”顾安郎走后,李氏踌躇了一阵儿下了决心。
“娘!不着急!我看大哥还是挺惦记人家的,要不给那姑娘个机会,让大哥去问问。”顾如槿劝解道,她看顾安郎的脸色不太好,别是退了亲又后悔。
“那我再问问安郎怎么想的吧!”李氏沉吟了一阵对李春萍说道。
“行,你们商量好了给我个信儿”
事情说完了,李春萍也没有多留就起身回去了。
雪越下越大,后半夜又起了大风,北风将窗子吹的呼呼作响,翠屏起身用袄子将漏风的窗子遮上。
“先凑合一夜吧,明日看看怎么把窗子漏风的地方堵上。”看翠屏不时起来查看,顾如槿说道。
这窗子不刮风还好,一刮风根本不能住人,要是有玻璃就好了,既采光又遮风挡雨。
大雪下了一夜也没停,地上积雪都没过脚面了,顾安郎一早先将院子里清出了一条路去开院门,没想到一开门,一个人便滚了进来。
“安郎哥!”周秀良睁着有些惺忪的眼,看着头顶的顾安郎喊道。
来人正是周秀秀八岁的弟弟周秀良,昨天李春萍上了周家门,周秀良怕姐姐被欺负便趴在窗子上偷听,谁知道竟听到姐姐要二十两聘金,他虽然不知道别家聘金都给多少,可他知道他们家一年的收入也没有五两银子。
李春萍走后姐姐在自己屋子里坐了一会儿直到天黑才出来,吃饭的时候娘又把饭洒了一桌,从没发过脾气的姐姐,将碗摔了,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姐姐一哭娘也跟着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