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毕竟兄弟姐妹都在北京安家落户,她自己拉在老家多少有点寡淡孤独。
本来是皆大欢喜的日子,结果陆大伟又反水了。
斯家在当地县城算得上大家族,不大的十八线小城市,所有的斯家人在县城定居的,大概老老少少有上百口子,当地人脉资源也是相当丰富。
新女婿上门,斯父的兄弟姐妹加斯晓慧的堂哥堂姐们欢聚一堂,免不得新人敬酒,但让斯晓慧尴尬的是,陆大伟一滴白酒也不喝,老家的亲人们还让个不停。
鲁西北的民风就是如此,感情在酒桌上见,感情深,一口闷。但是在陆大伟眼里,头一次上这么盛大的场面,他有点怯了。再说他们陆家本来就人丁稀落,更是没上过什么酒局。
对他来说,最难过的一关就是白酒。那一年,前女友又跑回她前任的床上,他一个人回银川,当天夜里灌了自己一大瓶白酒,喝到烂醉,第二天接着跟同样失恋的哥们碰杯,结果几天以后,他再也不能碰白酒了,但凡碰一点,脑浆就疼得要命。
这喜宴上,斯晓慧老家这些七大姑八大姨一敬酒,他全程黑脸。斯晓慧跟他急了,领证的大喜日子,他竟然让自己所有的亲人热脸贴冷屁股。
那天陆大伟勉强喝了些,到了晚上吐的一塌糊涂。他忿忿地指责斯晓慧,只拿他充门面,只爱自个的脸面,两个人从来没有灵魂上的相通之处。
斯晓慧耐心地同他讲,有些场面上的事情,咱们成年人必须捱过去。
陆大伟总是有理,他认为这个拉他结婚的女人,只是看上了他的职业、他兜里的钱。而他不想又物质又虚荣的女人在一起。
斯晓慧冷冷一笑:
“那你早干嘛去了,不听你亲妈的,找一个二十四孝的童养媳?我不嫁个要饭的,就是我思想龌龊?
陆大伟你说你,考什么九八五,浪费国家的名额,你这辈子就应该在老家那八分地接着打滚。”
总之,高高兴兴来,领证的前一天夜里,陆大伟肠子悔青了,他打算天亮了就回北京:这个结婚证领的太仓促了,我还没想清楚。
亲侄女回到自己地牌上还被放鸽子?斯晓慧的小叔探头进来:
“放心吧,大伟,县里民政局的都是咱一家子。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第二天一早,小叔背着陆大伟偷偷安慰斯晓慧:
“他小子要是有什么花花肠子,敢欺负咱们。明天我们一大家子把他腿打断,抬着他去办事,说什么也让他把这证领了。”
这样黑社会式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