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
“何罪之有?”沈宇梏面无表情地说道。
“还敢狡辩!金戊已然将你所做之恶行,尽数招了,这是他亲自画押的供纸,光凭着草菅人命这一项,死罪难逃!”
孟时秋目光紧紧地盯着沈宇梏,厉声地说道。
沈宇梏闻言,没有任何反应,嗤笑道:“金戊这老贼,妄本阁主这么器重他,竟如此污蔑于我,实在是可恶至极,雾亭芳雪立于大齐数年,一直安分守己,这些年上交的赋税,足可以养一城的百姓了!”
沈宇梏现在还以为暗室中的东西,都尽数销毁的一干二净了,自有恃无恐,此番举动,亦是想全数栽脏给金戊。
孟时秋冷厉道:“沈宇梏,你是不是以为,本官只有金戊这一人的证词。”
“本阁主,行得正,坐得端,还怕这区区小人之言。”沈宇梏笑道。
孟时秋摇了摇头,道:“如此冥顽不灵,实在是可恶。”
说话间,伸手从一旁,抽出一本账册,朝金戊扔了过去。
沈宇梏看着有些眼熟的账册,心下一紧,那些东西不是都被销毁了?不可能!定是这孟时秋诈他的。
想到此处,沈宇梏心下一定,端着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别在心存侥幸了,这东西是从你雾亭芳雪的暗室之中,搜出来的,绝无虚假。”孟时秋看着沈宇梏说道。
“不可能……明明已经……”沈宇梏话到嘴边,猛地一顿,便立即住了口。
孟时秋笑着说道:“明明已经被销毁了,是吧?可惜了,樊大人派人擒你时,亦搜出了这账册,看来,堂堂沈阁主,手下之人,亦是贪生怕死之辈,早就弃之而逃了。”
沈宇梏双眸微睁,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道:“不可能!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的?沈宇梏,将你面前的账册,拿起来看看,便知本官所说,是真是假。”孟时秋道。
沈宇梏低头盯着地下的账册,双手微颤,一把将其拿了起来,心下深吸一口气,随即伸手翻开来看,随着他的目光缓缓地移动,面色亦愈来愈白,还没看到最后,账册便从他手上,“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沈宇梏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孟时秋冷笑一声,道:“没什么不可能的,你之前控制的那些人,这几天,皆陆陆续续的朝刑部递了供状,全是来控告于你的,要不?将他们唤上来,与你对质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