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办法除掉她。”苏默说,“而且,我最近在思考一件事。”
“什么?”元秋下意识地问。
“虽然如今皇上信任容国公府,但我并不信任他。他在那个位置,利益至上,我们不过都是他想要摆布的棋子,最终未必不会落得鸟尽弓藏的下场,就像曾经西辽国的容将军府。若君紫桓是太子,或许问题不大,但他不是。到头来,容国公府为东明国征战沙场,守卫边疆,便是君兆麟容得下,等君紫钰上位,可未必容得下君紫桓和我们。”苏默说,“历来皇位更迭,新帝多是只留自己的子女,至于兄弟,能除则尽除。”
元秋皱眉,“大姐夫跟太子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表面上看,关系倒是不错。不过太子那人,我不太了解,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哪怕现在没把大姐夫当威胁,未来未必不会。尤其是在容国公府执掌东明兵权的情况下。你的顾虑并不是没有可能,你打算做什么?”
“当下东明国的局势,最好什么都别做,君紫桓自己也不想去争那个位置。”苏默说,“但我要给容国公府找个退路。”
元秋心中一动,“南诏国?”
“没错,我要回南诏报仇,将皇位抢过来。”苏默眸光幽深。
“你是今夜临时起意还是先前就有此打算?”元秋乍听有点意外,但转念便觉得,苏默会做出这种决定,其实正常。
虽然苏默和元秋本质上是同一种人,期盼过上安逸生活,对权势并无野心,但他们的出身地位决定了无法在权势斗争中置身事外。
躲不开,输了没活路,那就必须要赢。
这是弱肉强食的基本法则。
原先苏默在等死,他放弃了自己,所以什么都没做。
但如今,他要活着,且要活得好好的,要守护他最重要的家人,就必须居安思危,从现在开始,为以后做打算。
东明国内部的局势安定却也复杂,贸然动了,容易招致内乱。
但南诏皇室原本就没安定团结过,苏治被擒之后,如今的混乱可想而知。
这对苏默来说是个机会。他的亲爹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苏禛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子身份。他也该回去,给曾经欺辱他毒害他的人一个“交代”。
“先前便想过,今夜做了决定。”苏默微叹,“其实还有个原因,我对救我的老怪物承诺一年不能与你相见,虽然如今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但我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尽可能地解决掉未来会有的麻烦,等到能与你自由相见时,便没那么多后顾之忧。到时候我们先圆房,不着急生孩子,你还小,可以等几年,你若不想生,也可以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