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又转头看了一下脸色苍白到透明的齐暖。
心中的愉悦里夹杂进了一些不知名的情绪。有些晦涩。
三人神色各异,坐在桌子边吃饭,齐暖是最为小心翼翼的,她甚至卑微到不敢去夹远处的菜,只夹面前的这一盘土豆。
她实在是怕了。
但是几日的饥饿,让她依旧吃的狼吞虎咽。
"姐姐怎么这么饿得慌,来婉婉帮你夹。"白婉婉将手中的碗放下,夹了一筷子的红烧肉正准备放在齐暖的碗中。
但是却突然惊呼一声。
"姐姐,你怎么这样?"她的柔弱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江黎牧抬起头。白婉婉身上纯白的裙子上是一片鲜艳的红渍。
罪魁祸首就是齐暖面前的红酒。
齐暖被吓到了,她看了看莫名被推到自己面前的红酒,再看了看江黎牧。有些惊慌的说道:
"不是我。"
江黎牧怎么会理会齐暖的反驳?
他看着齐暖皱了皱眉,面露不愉,"你真是太令人恶心了。"
"我说了不是我!"
齐暖眼眶通红。江黎牧却是无动于衷。
他抚摸了一下怀中白婉婉的头,声音冷漠而厌烦:"既然不能好好吃饭,那么以后也不用上桌了。就跟着张姐他们一起吃吧。"
他没有去理会齐暖神色中的受伤。拥着白婉婉便走。
坐在位置上的齐暖却可清晰的看见,垂着头的白婉婉是如何用眼神,讥讽自己的。
他早就说过。她跟白婉婉,是没有可比性的。
怪她自己不信。
她怔怔的,抬手摸了一下心口。想到:原来心死之后还是可以这么痛。
她茫然而怔滞,直到半夜。
"不?不,"齐暖闭着眼,做着噩梦,全身都酸疼无比,有些是破开的伤口,有些是几日蜷缩的酸疼,"江黎牧,你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