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舍不得你离开我。"他力气很轻，像是生怕把她碰坏了，"你要是的确忘不了他，我也不介意，让这个人彻彻底底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江黎牧目光沉郁，里面翻涌着风雨欲来的风暴，他声音很低，语调中的威胁显而易见。

齐暖愤怒的看着他。呵笑道："江先生做事情还真是有自己的风格。"

最后那一层窗户纸都捅破了，那就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江黎牧精致的眉目间笼罩着郁色。

"那现在呢？暖暖，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

又是这样。

每一次的反抗都会被它用这种方式给镇压下来。

齐暖觉得。再这样下去，不用江黎牧对付她，她自己就能先熬不住崩溃了。

她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归于平静。她用力掐着手指，不言不语的站在那里，最后任由着江黎牧把自己打横抱起。

车正停在不远处。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齐暖向后看了一眼，叶城的车子已经不见踪影了。

她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江黎牧凉凉的看着她，用力捏紧了她的手。冷冷道："你笑什么。"

齐暖仰头靠在车座上，车厢暖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有几分罕见的温柔。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而已。"

齐暖瞥着眉心，转头看着他："你没想到吧，被绑架的那一次，我真的期待过你会选择我。"

那是唯一一次，她在江黎牧面前真正认清自己地位的一次。

那些期待，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她想，她应该就是在这一次次的放弃中对他死心的，没有一个人能永远无条件的付出，齐暖不是圣母。当然也不例外。

那是她第一次明白了江黎牧的心，也叫她彻彻底底的死了心。

江黎牧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转头去看她。但是齐暖已经转过头，江黎牧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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