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黎牧脸色此刻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他咬紧后槽牙，声调紧绷："齐暖，你要报复我，随意。但是我警告你，不要对这个孩子有任何想法，不然我真的不能保证，我会不会杀了你。"

他眼底闪过一丝狰狞。

齐暖眼底有些冷，她语气沉郁，有种说不清的冷酷。

"你这是心疼了？"她瞥了瞥眉。像是感觉自己的话有点好笑："也对，虎毒还不食子，何况是你的亲生骨肉。"

"但是江黎牧。你当初杀死那个孩子的时候，你心里怎么就没有一丁点的愧疚呢？"

"??"

她眼神略微有些迷茫，就像是随口一说而已。

江黎牧的怒气一下子沉了下来。直到慢慢消失，不见。

他心里很清楚，齐暖现在就是在报复他。杀人诛心，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吧。

身上的温度一下子冷了下来，她感觉自己的血管里流淌的仿佛不是血。而是刺骨的冰渣。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来，眼底猩红。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那是我的孩子??"

"不知道就是你否认自己错误的理由么？"齐暖冷眼看着他，语气讥俏："就算那是我跟叶城的骨肉。你凭什么就能轻易的定它生死，江黎牧，你以为你是谁？"

她定定的看着他，眸子中隐隐浮现出一丝嫌恶。

他不会不知道，孕妇捐献骨髓会危机生命。

他不会不知道，那个孩子已经三个月了。

是她拼命都想保护的人，就在那个夜晚，为了他心爱的白婉婉，在她的身下化成一摊血水。

他不会知道她当初内心的绝望。以及得知白婉婉是装病的时候那种心痛的感觉。

就像是有一把刀，硬生的把五脏六腑都一起搅碎的感觉。

江黎牧抿紧了唇，他知道他现在不管说什么齐暖都不会听。

他沙哑着嗓子问："以前的事情，就不能让他过去么？"

齐暖看着他，缓缓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