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给你一个家。"

他抿紧了唇，视线落在齐暖脸上。

她紧紧瞥着眉，听到他的话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江黎牧，你是在可怜谁呢？"

她的笑容让他江黎牧忍不住吸了口凉气。"你害死我妈，亲手把我的一切都毁掉了。然后你再来跟我说??暖暖，我会给你一个家？"

她模仿着江黎牧的语气。

病房里陡然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齐暖轻轻的笑声："你说这种话是想拯救谁？江黎牧，你恶不恶心？"

江黎牧用力握住了她的手，漆黑的眼眸中像是覆了一层冰霜。

齐暖抬起了头，眼底下的青黑映衬着苍白的脸色看起来这么憔悴。

"你难道就这么喜欢我，喜欢我到想要弄死我的母亲，你其实和白婉婉很般配啊。一个狼心一个狗肺。"

齐暖边说边笑，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就连眼角都溢出了泪来。

江黎牧闭上眼。缓缓吸了口气。

"我没有害死她。"江黎牧身形依旧笔直，看着齐暖的眼神微微有些无可奈何。

"我答应过你，要想办法治好她的。齐暖。我没必要去做这种事情。"

听着江黎牧的这一句话齐暖更加的想要笑了。

但是喉间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样，一口气卡在那里不上不下。

这种憋屈的感觉直接让齐暖的眼泪从眼角掉了下来。

她哑声开口，道："也是。你不说我都快要忘记你答应过我，要帮我为她寻找肾源了。"

齐暖颤抖的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早该知道。你不会真心实意的来帮我的。我不该来找你，就算我跟她两个人一起烂死在医院里，我也不该来找你。"

眼泪像是洪水。将齐暖的脸上给洗涤了一番。

苍白的脸色几欲透明。

她脸上显而易见的嫌恶和恨意，让江黎牧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

他从未如此清晰的，面对面的，感受过齐暖对自己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