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完之后并没有走。坐在客厅里要跟齐暖聊天，他似乎很期待每天的这一刻。

齐暖没有过去，她站在霍新的背后。用态度竖起一道无法跨越的透明玻璃墙。

"霍新，你到底是什么人？"

霍新似乎是没料到齐暖会问他这个问题，脊背一僵。随后又松弛下来，恢复成往常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你觉得呢，你觉得我是个什么人。"

齐暖垂眸，想了一下，慢慢地说："你大概…不是一般人。"

霍新回过头去看齐暖，齐暖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明明没有工作，又还能过着物质条件优渥的好生活。"

"那我是个富二代。"霍新半开玩笑地说。

"当然不，"齐暖还是站在她竖起的透明墙后面，"你还有很多很多的手下。你绝非什么单纯的富二代，你应该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或许还是一个…残忍的人。"齐暖斟酌着字句。还是把她对霍新的想法说了出来。

透明墙又被齐暖加厚了。

霍新笑不出来了，他紧抿着唇，想从齐暖脸上看出一点她的态度来，但她看起来单薄得没有更多内容了，她的态度，就是没有态度。

霍新缓缓吐出一口气："齐暖。你知道吗，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那我该用什么去见呢。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眼睛看，你也从来不告诉我。"齐暖不咸不淡地应着。

霍新无奈："总之，你要相信我，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齐暖抬眼看他，没有什么感情。

"我挺想说谢谢你的。但是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觉得我还会害怕别人伤害我吗？"

"我什么也没有了，连可以失去的东西也没有了。我的所有东西都被剥夺了。"

齐暖转身离开，霍新的话并不能让她有什么反应，这种空空的许诺，她听过太多了，而伤害，才是真实给到她的。

霍新深深地看着齐暖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之后几天，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