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与厌恶。
江黎牧淡然地看了齐暖一眼。微微点头:"我当然知道。"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当齐暖这一刻真实听到这样的答案时,她还是忍不住感到崩溃。
她只觉得自己坠落了一处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无论她如何奋力地想往外爬,她都不可阻止地在往下掉。越掉越深,越掉越深……
"江黎牧!你真是丧心病狂!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觉得这样很刺激?看着我苦苦挣扎。像飞蛾扑火一样,到头来却是一场空!看到我倍受折磨,你心里很高兴吧?你到底要看我受多少苦,你才能满意?"
"我们这些人,在你眼里根本就是贱如草芥,不值得你将心比心,不值得你换位思考!你的一时之气,就可以毁掉人的一辈子!让人没有容身之地,让人一辈子都在别人的议论中过活!"
"你就像个冷血动物一样。残忍地看着别人在你的魔爪下一点点崩溃!江黎牧!我讨厌你!我恨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和我一样,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
江黎牧听了这话,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他不想和齐暖在马路边吵架,更厌烦齐暖说的这番话。他一把抓住了齐暖纤细脆弱的手臂,就要往车上拽。
齐暖愤怒地挣开了江黎牧的手,怒道:"别碰我!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外面!我再也不要进江家那个恶心的地方!江黎牧,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整天把我关在江家!你算什么男人!"
江黎牧气急败坏,一把扛起了齐暖。粗鲁地把她丢进了车里。
齐暖的头磕上了保时捷厚厚的窗户,发出一声闷响,齐暖被撞得天旋地转。
江黎牧却全然不顾。丝毫不见心疼的意思,他愤怒地说道:"你这个女人!有没有脑子,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齐暖简直要被江黎牧气笑了:"为我好?我还真没看出来。"
"叶诚不过是个私生子!你看那个叶夫人,平时看上去光鲜亮丽,实际上不也是个红杏出墙的女人!叶诚的身上,流着的血都是脏的!你清醒一点!"
江黎牧从小出身高贵。对那些出身平平的人向来是看不上的。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个司机的儿子,又能算得上是什么人物。
齐暖怒道:"司机怎么了!叶夫人又怎么了!人生来就不分贵贱!叶夫人出轨是不对。可是这关叶诚什么事!叶诚是无辜的!就算他只是司机的儿子!那又怎么样?那他也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