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仇恨与绝望，此生他都不会忘！

宇文宣双眼充血，龇目欲裂。

萧亦风握住宇文宣的手，无声安慰。

宇文宣望向他，“亦风，你的灵丹……”

“虽然刚醒来时，我一时间也有些接受不了。只是……”萧亦风目光扫来，落在灵溪身上，温和内敛，“我还活着，这便足够了。”

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放弃。灵丹不在，他转修他途便是。他就不信，他萧亦风还能走不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没错，活着就好，只有活着，我们才能报仇，才能为死去的师叔和师兄弟们讨回公道！”宇文宣目光冰寒，“倒是没想到被人抢先一步，那个亓原……坏事做尽，如今这番，正是他的报应！”

只是可惜了……那位段前辈，白白葬送了性命。

他记得……雪薇好像同那位段前辈的弟子有些交情……

“雪薇，那个巫熠……”

“你刚醒来，这些事就别操心了。”凌雪薇走过来，神情微肃，“有件事，我想还是应该告诉你，你需要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雪薇！”

“雪薇！”

萧灵溪和萧亦风焦急出声，被皇甫宸拦住，他摇摇头，道，“相信他。”

“怎么了？一个个这么严肃？”宇文宣轻笑，“能保住这条命我已经谢天谢地了，还有什么撑不住的？雪薇，你说吧。”

“嗯，你的腿，伤势太重，经过噬灵虫反复啃噬，已经失去活性，将来……恐怕再难站起来。”

气氛，微凝。

灵溪紧咬下唇，几乎咬出血。

萧亦风搂住萧灵溪，脸上表情也十分难看。

“原来是这个啊……我早就知道了！”

宇文宣笑了，神情并无意外。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灵溪一惊。

“我自己的腿，我能不知道吗？当时他们放出噬灵虫后，我就有感觉了……只不过当时的情况，能保住一条命就够了，哪还能顾得了其他？”

宇文宣神情一派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