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盟到了!
宫惟一看那百年难见的大乘印法阵形态,立刻道:“快改变方向!切不可……”
但他的话不及尉迟骁的动作快。
“硬闯”两个字还没出口,尉迟骁趁机挣脱,啥都没来得及听清楚,便飞起一脚把宫惟踹下高空,催动勾陈剑就往岱山冲去!
嗖一声拖长了的风响,宫惟自由落体向地面坠去,表情空白地望着远处尉迟骁冲向那法阵。
“……”然后他惨不忍睹地抬手捂住了眼睛,不忍看接下来注定的血腥场景。
这时身后突然有人如流星般赶来,当空伸手稳稳一捞,便准确地抓住宫惟,把他带到了另一把仙剑上。
以宫惟的角度,只能看见来人玄『色』袍袖随风飘展,紧接着把他牢牢按在了身前,同时传来一道少年关切又温润的声音:“你没事吧?”
这声音竟然有两分熟悉,宫惟内心咦了声,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来者是谁,只见前方尉迟骁驾驭勾陈剑,如一道赤金焰火般冲向岱山地域,接下来不出所料,只听惊天动地的——
嘭!!
大乘印法阵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固若金汤的墙,本应直接穿进去的尉迟骁当头狠撞,结结实实,连人带剑飞弹了出去!
“……”剑上的宫惟和来人动作一致地扭头,眼睁睁望着尉迟骁划出一道高空抛物线,飞过头顶,轰隆一声摔进远处的山林,哗啦啦惊飞了无数鸟群。
半晌宫惟才挤出一句:“……没死吧。”
身后来人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可能吧。”
宫惟终于有机会回过头来,看清了对方的形貌,却在下一刻怔住了。
那是一个容貌非常秀美、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少年人,眉目间有种镇静从容的神韵,白衣黑袍,气度柔和,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雪白丝带束起。
这通身衣着极其简素,但发绳末端却绣着一枝低调的、不起眼的月桂叶,玄门百家见者『色』变——因为是纯金线。
校服带金,必为三宗以上,嫡系至亲。
宫惟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人有印象了。
那是他临死前半年的事,某天弟子们悉悉索索的议论声传遍了整座惩舒宫:“……喂喂听说了吗,钜宗竟然把自己的亲弟弟送进刑惩院了!”“这得捅了多大的篓子啊?”“据说是虐待家奴,手段残忍至极,惹得众人都非议不已……”“等等,可不就是一个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