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话,每一个字都如烫得火红的铁,重重地烙在胸口。
——你该知道我不设这样一个局怎么救得了你!
以爱为名那么动听,巴塞尔的山林大火还在眼前,他就敢这样理直气壮。
——我说过你可以不去想那么多。
替身也好,谋取利益的工具也罢,只要一句“我是爱你的”,他就要她接受和原谅。
——我劝你趁早打消离开我的念头。
他要她做个“死人”,要她留在尉公馆,不能离开,不能反抗,要她像玩偶一样服从。
——其他人怎么样根本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这个“其他人”里,包含了她和他的孩子……
一桩桩一件件都篆刻在灵魂里,每一个细节都不曾忘却,鸢也深深呼吸再轻轻叹出:“那两天,我是醒着的。”
说的是她第一次醒来后,又昏睡过去的那两天。
“但是我不想醒,因为一睁开眼,我又得去面对那些事情,要是能一直睡下去就好了,就能什么都不想了。”
曾经无所畏惧,随性纵容,为了追回货款敢开车当街拦人的姜副部,为了把自己男人抢回来开了刀断了腿也要杵着拐杖追上去的姜鸢也,现在却要靠逃避来解决问题。
这样的鸢也,又比被伤害到记忆错乱的鸢也好在哪里?
两年的婚姻,两个月的软禁,终于是把张扬恣意的凤凰,变成了落败的鸟。
鸢也累极了,慢慢蹲到地上,本就纤细的人,因为这段时间来身与心的折磨,将她消耗得好像只剩下皮与骨。
“我知道我不能这么自私,小表哥的仇还没有报,还有我的孩子一条命,发生那么多事情,都还没有个结果,我要是逃了,对得起谁呢?可是要我去面对,我这个地方……”
她指着自己的心口,想继续用那种淡淡的语气叙述,可那两个字一出口,泪水便霎间决堤。
“疼啊。”
早就疼了的。
在听到他要把李柠惜的牌位带回晋城放进尉家宗祠里就开始疼。
在听到李幼安说她长得像她的姐姐所以他会娶她是为了两全其美就开始疼。
在被法国人和美国人追逐至流产才知道自己已经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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