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出药片:“看我做什么?”
鸢也托着腮:“想这些年我麻烦了你好多。”
公事,私事,她解决不了的,总是向他求助。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苏星邑接过空姐送来的水,道了声谢,连同一瓶盖药片放到她面前。
鸢也看到这药就恶心,企图蒙混过关:“下飞机再吃吧。”
苏先生淡淡一抬眸,和窗外白云同色的霜雪。
鸢也双手并用接过水和药:“我马上吃。”
吃下-药,鸢也将杯子在手心里转动,收起了玩笑之意:“我大表哥怎么样了?”
苏星邑没有瞒着她:“不太好。”
鸢也眉心叠起。
“我们没有一起行动,他不知道我知道你还活着,我也不知道他知道你活着。”
苏星邑和陈景衔并不算朋友,虽然有对方的联系方式,但这十年来都是泾渭分明,最近这几次来往也是因为鸢也的事,算不上什么交情,所以他们各自想做什么,都没有,也不需要通知对方。
换句话说,在营救鸢也的行动中,两人没有合作,各做各的,只是阴差阳错下达成了彼此配合——一人拦下尉家和沅家的人,一人救走鸢也。
之前陈景衔跟南音说的“等机会”,等的不是苏星邑把尉迟引去班加西,也不是等尉迟自己有事离开晋城,而是等他自己安排的事情生效。
——年前由尉氏持股70%的宁城外滩8号地皮已经开始动工,他在这块地上做了些手脚,想把尉迟引去宁城,原本也是那两天发作,没想到尉迟先被苏星邑引去了班加西。
虽然地皮这件事没有达到引开尉迟的目的,但也埋下了根,后来因为鸢也跳河自杀,陈景衔极怒之下,又从8号地皮上下手,重击了尉氏。
陈景衔此举固然是出了一口气,只是也给了陈家二房三房讨伐他的理由,说了诸如“私人恩怨不顾大局”、“将陈家当做自己的私兵”、“得罪尉氏会妨碍尔东集团未来发展”之类的话,甚至鼓动董事们召开大会,罢免他这个不称职的总裁。
陈景衔也没有坐以待毙,他甚至一改这些年来对二房三房一贯的温吞态度,直接把人“请”出尔东,又雷厉风行地剔除了他们在尔东所有职务和实权。
——虽然他拿出了二房三房藏污纳垢的证据让董事们闭嘴,然而接二连三大动干戈,到底是伤到了他自己的根基。
这就好比一个向来用怀柔政策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