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
尉迟做事一向谨慎,既然敢对警察说不认识卢运,应该是自信之前和卢运的来往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但他不知道卢运被收买,现在怕是已经凭空出现很多能证明他们“有关系”的证据。
要是让警察找到,他就洗不白了。
老班懂她的意思是想要让“尉迟指使卢运炸仓库”这个罪名不成立,但是他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
尉迟不是她的仇人吗?她设计游轮沉没,不就是想把尉迟送去坐牢吗?现在已经如愿以偿,为什么反过来要去帮他?
鸢也一滞,很快将脸别向窗外,从老班的角度望去,只能瞧见她耳边有一缕头发被风吹得飞舞,神色看不清楚,但声音听起来要比刚才硬一些。
“我、我不喜欢超出预期的事情,也不喜欢别人借我的刀杀人,尉迟如果坐牢,一定是我送进去,而不是谁‘代劳’。”
听起来铿锵,如果她看着老班说,会更有说服力。
老班耸耸肩:“好吧。”
老班把水喝完就离开了姜氏,琢磨着还是去打听一下警局的进度,看警方从哪个方向查,他们再从哪个方向“毁灭证据”,这样比较省功夫。
所以他就去了警局,蹲在警局对面街道里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给经常和他来往的小兄弟打电话,在等小兄弟出来的时间,他看到了尉迟的律师进去了。
律师每天要来好几次警局,随时跟尉迟汇报外面的变化:“姜氏和尔东,约了十点钟在尉氏谈四大港口解约的事情。”
尉迟只是被暂时拘留,自然没有穿囚服,也没有戴手铐,坐在铁质的椅子上,衬衫连褶皱都没有,更遑论狼狈,闻言也只是淡淡的一句:“是吗。”
律师又说:“昨天我们离开时,就在警局遇到了沅总,她说她是来告诉您这件事的。”
尉迟疏淡的神情,在听到鸢也来过时,有过一次涨潮,转眼又恢复如常:“是吗。”
他就是这幅模样,这两天来,无论对他说什么,他都是这两个字回答。
可要说他自暴自弃又不像,警方审问的时候,他答得都很条理分明,绕开了所有对自己不利的内容,分明是有求生欲的,可私下对自己的处境,则是一点都不上心,甚至不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
律师是尉家的人,都替他着急,忍不住换了称呼:“少爷,老爷让我问您,有没有什么办法?现在的情况对您真的很不好,陆少和小杨总也很担心您啊。”
尉迟身体后倾,靠在了冰冷坚硬的靠背上,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