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不是没想过,如果一早知道鸢也遇到尉迟,并且在鸢也喜欢上尉迟之前就带走她,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可在事发之前,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竟然会喜欢上比自己小七岁,曾奶声奶气地喊他“漂亮哥哥”的女孩。
没有意识到,又怎么能提前知道,他,苏星邑,会因为鸢也投入别的男人怀抱,而生出了一种名为不甘的情感。
是的,不甘。
他以为自己所有天性都被扼杀在二十二岁,继承罗德里格斯家那年,原来只是藏得太深。
他看着青城那边的人发回来的照片,背景是半山别墅,鸢也像树袋熊一样挂在男人的身上,不知道在缠着他什么,一脸卖乖——她从来没有这样对他撒娇过——无论的几岁的她,都没有。
下一张照片,大概是男人答应了他,她高兴极了,抱着男人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脸,笑得眉眼弯弯,男人托着她的臀怕她摔了,看她的眼神也极为温柔。
甚至给了他一种,他们会白头到老的错觉。
安娜将IPAD送到他面前:“先生,已经查清楚小姐和尉少在一起的来龙去脉了。”
苏星邑接过IPAD,上面有文字有图片,下面的人用尽办法查得一清二楚,精细到连他们什么时候、在哪里有肌肤之亲都有了答案。
胸腔里突然涌起了一种无可克制的冲动,他马上将IPAD丢到一边,侧开头咳嗽起来。
安娜连忙倒来一杯温水,等他缓过来了才递上,又问:“先生,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
苏星邑挡开了水杯,靠在椅背上,眉眼清冷:“他们本来就有亲事,用得着我们做什么?”
安娜‘啊’了一下:“完全不管了吗?”
“她跟我非亲非故,青城还有她外祖家,哪轮得到我管她?”二十七八岁的苏星邑,还有一股意气,这话说得明显是赌气成分居多。
安娜忍俊不禁,想着他可能是生气小姐偷偷交男朋友,自家的白菜被拱了。
“先生,别说气话了,您都管了小姐十二年了,小姐没有把和尉少交往的事情告诉两位表哥,您就是唯一知情的兄长,要是连您都不管小姐,小姐被尉少欺负哭了,怎么办?”
兄长。
连安娜都觉得,他只是兄长。
苏星邑攥紧了手帕,低低道:“安排下去,我们去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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