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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晚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陈清婉早就禁止她下山,但是鸢也一直都是这么调皮的,昨天穿着小和尚的衣服偷跑下山,昨晚和今天是爬狗洞偷跑下山。
她觉得妈妈不让她下山,只是不想她调皮捣蛋,她只要不惹事就没事了呀。
“哥哥,你的伤好了吗?”
苏邑怕她又抓一把草给他吃:“好多了。”
鸢也骄傲:“肯定是我的草药有用!我再给你采一点!”
……怎么还是要吃草?苏邑连忙抓住她的手:“不用,我已经好了。草丛有虫子和蛇,你不怕吗?”
鸢也飞快点头:“我怕啊,我怕,我还怕蟑螂,有一次蟑螂趁我睡觉,爬到我的胳膊上,我一晚上都睡不着。”
她悻悻地蹲回去,终于没想再去采所谓的草药,就着蟑螂的话题,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话,苏邑提不起精神应付她,她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说着。
挺聒噪的,一向喜欢安静的苏邑,却不觉得她烦。
“昨天回去,师父跟我说有坏人,让我不要下山。”
苏邑低声:“你应该听他们的话。”
鸢也道:“可我如果听他们的话,就不能来给哥哥送东西吃了。”
“你也不应该管我。”说完苏邑就咳嗽起来,他本来脸色苍白,现在越咳越红,鸢也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摸到烫人的温度,啊了一下:“哥哥,你发烧了!”
苏邑动了动嘴唇,说不出一个字,昏迷了过去。
鸢也吓了一跳,想跑回去找妈妈,但想到苏邑不愿意让人知道他在,脚步又停下来,摘了一片树叶,给他扇风,降降温就不会发烧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漂亮哥哥的长发,又摸摸自己的头发,最后得出了自己的头发比哥哥软,回去就跟顾久说,她摸过王子的头发啦。
他一定很羡慕!
……
苏邑在昏迷中梦见父亲。
母亲在他6岁的时候去世,父亲事无巨细照顾他长大,教导他该怎么管理一个家族,怎么做一个家族的家主,传授他经商之道,处世之道,他总是很温柔,很耐心,很爱笑,偶尔不像一个父亲,捉弄他,就为了看他恼羞成怒。
但是现在他不能动了,甚至性命垂危,他被人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