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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底,晋城进入暖春,希尔顿酒店门前的景观都好像比平时生机勃勃。
鸢也穿着针织连衣裙从车后座下来,肩上的长卷发,发随风飘扬,露出耳朵上的钻石耳线。
周身上下,美艳而不风情。
尉深一下车就看到这个能入画的景象,眼眸暗一度,转瞬又笑:“沅总。”
他一身西装,大步走向她:“这次有劳沅总替我奔波了。”
“奔波倒是不至于,说几句话而已。”鸢也淡淡道,“我跟阿斯特赖俄斯基金的总裁只见过一次,不熟,而且现在整个欧洲的人都知道我已经净身出户,他虽然没有拒绝我,但也只给一顿饭的机会,具体要怎么聊,还是要看尉副总你自己。”
尉深做了个请的手势:“这就足够了。”
他们定了包厢,请那位傅先生吃饭,有鸢也牵线搭桥,傅先生这次才肯来赴宴。
席上尉深都是在说,他那句“这就足够了”也不是夸海口的,他确实准备充分,没有多余的废话,每一句都是直达重点。
谈生意嘛,当然是利字为先,尉深也知道傅先生只是基金的员工,基金盈利与否,其实和他没太大关系,所以他许的是——回扣。
傅先生往后倾身,靠在椅背上,打量着尉深:“我不明白,难道是有两个尉氏?尉总的尉氏,和尉副总的尉氏,不是同一个尉氏?尉总都已经跟我谈妥了,尉副总何必再开出这样的条件?”
“我和尉总的尉氏,可以是同一个也可以不是同一个,傅先生觉得我开出的条件更好,那就和我签约,反正这对傅先生来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尉深从容微笑着。
傅先生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好像还在考虑。
这时,包厢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几个人大步走入:“尉副总这些话,怕是不能让股东们听到吧?”
尉深倏地站起来,脸色微变,没想到尉迟会找来。
尉迟笑容寡淡:“我和傅先生已经谈好,尉副总横插一脚,怕是不合适吧?”
他穿着黑色西装,最正统的颜色,仿佛是在昭示他的身份,哪怕是后来者,气场也压遍了包厢里所有人。
又扫向那个唯一的女性,他唇边泛开弧度:“沅总也在,听说沅总已经从艾尔诺家净身出户,现在应该是自顾不暇才对,怎么还有功夫来掺和别人的事?”
他话语嘲讽,鸢也当然也不会客气:“做别的事情是没空,但从尉总手里抢东西,我怎么都是有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