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逃不过。
望着直升机,顾娉婷恨意满腔。
赴这种丧尽天良的约,还拉风地搞这么大阵仗,可真是骚得够可以!
顾娉婷抽抽嘴角,抚了抚胸口,深吸一口气,朝直升机快速跑过去。
她就不信,这世上有说不通的道理。
来的时候她就想好了。
拼上这条命,也要说通对方,答应她以房抵债,不足部分,白纸黑字打张欠条,红手印一按。
从此后,她豁命拼上两年,哪怕一天打它十份工!
总能把债还完。
顾娉婷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站到直升机前,仰头查看。
奇怪!舱门开着,梯子悬着,驾驶位上没人。
人呢?人哪儿去了?
该不会幡然醒悟,立地成佛,改过自新了吧?
还是喜欢野合的狗东西,在这儿故弄什么玄虚呐!
当这是浪漫约会?
脑子被驴踢了吧!
“有人吗?”
顾娉婷腹诽够了,瞄眼头顶上绯色的天空,渐渐笼上乌云,有点儿急,仰头冲着上面喊。
天色越来越黑,形势对她越来越不利,她必须速战速决。
这样想着,于是抖胆踏上旋梯,爬进舱里。
但她刚钻进舱内,便听到幽暗的内舱后面,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顾娉婷心里一紧,手扒着舱门,准备随时逃跑,才朝里面扬声道:
“我来了,我们谈谈好不好?”
对今天谈判这件事,两个词给了她启发:软硬兼施,以柔克刚。
所以她打算从软加柔入手。
“大哥,”她甜甜地叫了声,然后好言好语地商量,
“是这样,我家老妈因为这事儿急得心脏病犯了,正跟医院住着,大夫说随时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