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坑坑洼洼已经即将腐烂的几块肉糜，几乎堆满了半边脸。

要不是他的声音和身上那股难闻的气味，齐风还真有些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李舜。

“你的脸怎么……”姜弈被突然展现在眼前的那张腐烂的脸吓了一跳。

在江海的时候他也是见过李舜一面的，虽然只是匆匆的一面，并不能说记得请他长什么样子，可怎么也不会是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还以为是怕他们认出了李舜的身份，李舜这才带了口罩，现在看来就算平时走在街上，他要是不带口罩的话，怕不是也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谁知姜弈的话音刚一落下，李舜上扬的难看嘴角转眼就瞥了下来。

他冷冷的看着姜弈，语气很是不好：“我脸怎么了？要不是因为你们，我至于变成这样？”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李舜冷笑了一声，猛地回头和齐风对视。

那一双满是阴鹜的眼中一眼望去尽是对齐风的仇恨。

哪怕站在离他还有些距离的地方，齐风也能感觉得到李舜的漫天恨意。

他相信，只要给李舜一个机会，对方怕不是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给吃了。

只见李舜紧紧地盯着齐风，一字一句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怎么，你现在也很嫌弃我的样子？我告诉你，要不是你当初弄断了我两条腿，让我受尽冷眼，我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以为是我想变成这个丑八怪的样子的？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闻言，齐风眉头轻轻蹙起。

尽管李舜那样子仿佛巴不得现在就把他给吃了，但他依旧一副淡然，毫不畏惧的模样：“拜我所赐？怎么，我就该看着你玷污我的女人？废了你两条腿都是轻的。”

“只是废了你两条腿？”

不等李舜说话，姜弈便冷不丁的开口说道：“要你当时落在我的身上，你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你该感激老大给了你一个还能继续活下去的机会才是，居然还敢把所有的怨气怪罪在老大一个人的身上？你还真是……活腻了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

听到姜弈的话，李舜竟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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