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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梓宁同一旁的辰辛抬了个眼色,辰辛便向着刘府而去,姜音兰说的有理有据,却也不能只听不查,还是要查清楚才能知道可不可信。
今日堂中人少的稀奇,除了随身跟着她的燕儿,便只有荆大人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旁听的张郎。
苏梓宁在椅子上坐下,随即向一旁的椅子指了指。
“姜姑娘不必跪着了,在案件审清楚之前,你至多不过是嫌疑人,坐下回话吧。”
苏梓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这女子这般宽容,看惯了形形**的案件,比姜音兰可怜的人多的是,只是面对这样一个行事决绝的女子,她还是想要听一听这女子的故事。
“杀人讲究杀人动机,我不问你一个本该黄土白骨的人为何还活在世上,但你既来认罪了,便要说清楚事情由来和经过,你为何要杀刘生?”
若姜音兰当真是凶手,这杀人动静倒是不难猜,没人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倾尽所有换来的东西,白白落入别人的手中,但她不动杨氏,只杀刘生,苏梓宁倒是想知道其中缘由。
“他该死。”
纵使已十分控制隐忍,姜音兰的声音中还是带着些许颤抖和恨意。
苏梓宁喝了口茶,语气一样的平淡:“生死有命,每个人的性命都属于自己,你没有权利替上苍决定刘生是死是活。”
这句话似是激怒了姜音兰,她的脸色一瞬间苍白下来,好看的眼睛盯着苏梓宁,其中的不甘和愤怒是那般的清晰。
“那他又有什么权利,决定别人的死活?”
众人一愣,如今死的是刘生,姜音兰为何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那边荆大人已经拿起笔墨,姜音兰眼下所言的字字句句都是呈堂证供,同这案件息息相关。
“奴十二岁入千缘楼,在楼中待了六年,见过无数男子,却从未有一人像他那般文采斐然,每每散尽千金见奴一面,不念闺房之乐,说的皆是千缘楼之外的万般风景,和那些岁月静好的偕老之情。”
“奴为此将一颗心托付在他身上,他高中举人,奴本不敢高攀,但他一句要娶奴为妻,奴便信了,信得彻彻底底。”
“为此不惜拒见楼中客、不惜忍痛挨饿的反抗楼主,最后甚至不惜搭上奴所拥有的一切,钱财、容貌、声名......只为能同他厮守,许他一个想要的家。”
苏梓宁静静听着,没有打岔。
京城中权贵多、商贾多、文人游士更是不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