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强的笑意,绿篱俯首见礼。
“奴婢见过大小姐。奴婢愚钝,不知道大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在此处侍奉花木,细想也没有做错何事招惹到大小姐,大小姐何出此言?”
她倒是脸皮厚,还能回两句嘴。
吴曲烟冷冷一笑,上前将手边一盆兰花碰倒在地,那可是余氏最喜欢的品种,到了开花时节会开出绿色的花朵来,听说是很珍贵的品种。
“大小姐!”
绿篱被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探看,幸而是冬日,没有过嫩的花枝,换个花盆这花或许还能活。
“打碎主子心爱的盆栽,放在你家主子眼里,不知道算不算错?”
吴曲烟面上带着笑,绿篱却急的快要哭出来了。
“大小姐莫要冤枉奴婢啊!这分明是大小姐您碰掉的兰花!”
若是叫夫人知道她没护好这兰花,她的命只怕还抵不上这盆花有份量!
“如今我母亲才过身月余,你便不将她放在眼中,祠堂外的海棠乃她生前心爱之物,你那说说,打碎那海棠,可算是大过错?”
吴曲烟说着同身边的彩儿挥了挥手,彩儿立刻明白过来,走到一旁拦住这院子唯一的石道,任谁来她都能一眼看到。
绿篱的身子往后缩了缩。
“奴婢不知道大小姐说的什么意思......”
见她还在装傻,吴曲烟冷笑:“你本是母亲身边的人,也该清楚,本小姐跟着母亲学了不少调香的本事,就你那点演技,以为瞒得过我?”
绿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也正是因为知道绿篱是这么个人,她今日才会来跑这一趟。
沉寂半响,绿篱抬眸,一双眼睛满是威胁的看着吴曲烟。
“奴婢纵使有错,至多一盆花草的错罢了!可府宅被烧那日,老爷可是当众说过的,不允府中任何人再提起先夫人病故之事,若是老爷知道大小姐暗中查问此事,大小姐想老爷会如何处置大小姐?”
有拿来依仗的事儿,这绿篱说起话来都硬气不少,只是她一个奴婢,天生就是看主子脸色过活的,妄图用这点事情便能威胁到吴曲烟,当真是太过天真。
“如此说来,祠堂之外的果真是你。”
吴曲烟靠近绿篱,看着跪在地上之人那双不甘心的双眸,她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那抹了胭脂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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