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韩菖龄的怒骂声接踵而至。
如今身陷囹圄,那张往日里佯作和气的脸,早已不复当初,眼下唯有满布的阴鸷狠戾。韩菖龄像一只撕破伪装后露出獠牙的豺狼,眸中尽是嗜血冷酷。
床前人早已被一巴掌打倒在地,听韩菖龄怒了又紧忙起身叩头。一时间,房门再无人言,只有额头撞击地面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韩菖龄终于开口说,“罢了。”
叩头人方止住了动作。
“有力气在这儿磕头,到不出把我交代给你的事办好,才是正理。”话音落下,韩菖龄便又重新阖上目去。
床前人答,“卑职明白,卑职已经派属下去隐布泉请人了。想必不日便会赶回京中,助韩大人逆风翻盘,凤凰涅……”
“少在这儿奉承我,滚吧。”韩菖龄也懒得听那些奉好之词,旋即抬手一挥将其斥退。
此言一出,床上人收声,又叩了个头便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转眼间,房内便只剩下了韩菖龄一人。
舒了口气,再次睁眼,韩菖龄眸色阴鸷,静静地盯着一处逼仄的角落。
良久,听他开口,低沉的声音带着冷戾,一如那双阴鸷的眼眸,只一字一句道:“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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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紫宸宫,永安殿。
坐在殿中,言浔一直在思索,到底是哪个好心人出的手,不仅帮自己解决掉了韩夫人这个大麻烦,还可以顺带着让韩菖龄孤立无援,坐以待毙,真是痛快!
“林将与。”
单手托着下巴,彼时见小皇帝正盯着面前青烟缭绕的茗香发呆,口中却不忘喃喃自语,一遍接着一遍的重复着那个名字。
其实言浔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她更想听那人亲口告诉自己。
不过,自那日雨中一别后,一连好几日,也未见林将与再踏入过紫宸宫门半步。不仅如此,就连早朝,也是一连请了好几日的事假。
言浔心中生疑,又命十五托人去问,这才知道,原来他去了隐布泉。不过,到底为什么要去那里,又到底是去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至于隐布泉那个地方,言浔只知道是一个临近东域的小小郡县,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而且那里与帝都相去甚远,真不知道林将与千里迢迢的跑过去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