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说到信王府的时候,就不可避免要说到皇祖母:阿泽过继到信王府是皇祖母的主意,当初静娴郡主赐婚是她,后来同意和离也是她,”眼看季雨菲开口要反驳,三公主又加了一句:“再还有,当初出宫看望你母妃顺便到礼亲王府、也就是以前的信王府隔壁参加海棠花宴的也是她。”
那是因为人家是太后啊,赐婚自然是太后的事情啊,不过…当初出宫探望怀孕的康王妃的事情…当初自己和康王已经得出结论了,其实应该主要是去礼亲王府然后顺便看康王妃。
季雨菲感觉自己不敢那么下断言了,好像,确实一直有她家皇祖母的身影在里面。
偏偏这时候,三公主又说了句:“你想想,海棠花苑底下那条直通书房的暗道。”
可以啊,三公主思路很清晰啊,看来是有备而来,季雨菲便问她:“阿宁,你这些想法不会就是这会儿冒出来的,肯定以前就有想过吧?是不是跟你师父都已经讨论过了?”
三公主没正面回答,只在站起身时说了句:“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凡事要做好以防万一的防御准备嘛。”
行啊,就说这家伙不会那么乖巧地在宫中练习毛笔字!季雨菲便继续问她:“那这件事你到底得出了什么结论?”
“结论目前没有,”三公主很痛快,一边把石桌上的鸭梨核奋力往湖面扔去,一边头也不回地回答着季雨菲的话:“只能说有猜想吧,往简单里猜想,静娴一个连京城都没出去过的人,她这辈子也就是从信王府到清远伯府,那她能提供给陈长安的,其实也就是这两个地方的信息,清远伯府的人都下了狱,早晚都是个死,静娴郡主犯不着再去…嗯,我师父那个词用得挺好,叫落井下石!”
“所以只能是信王府的事,之前咱俩不是从小四他祖母那里听到过一些事情么,什么半夜有怪声啊之类,关键是,信王夫妻俩死的时间挺近不说,他俩不是都属于莫名其妙很快就死了的么?一个是这样,两个都这样就不对劲了,感觉是有人想要他们死。”
看来这件事三公主和她师父早就分析过了,思路很流畅,梨核扔完了,拿手帕擦一擦,坐回石桌旁,继续说她的思路:
“那些怪声,本来我想着可能就是之前那帮余孽们整的,但后来想想,当时两个王府那么多人住着,余孽们就那么点人,而且也没什么本事,不至于一直捉不到他们。”
“更何况,信王和王妃都是突然暴毙而亡,那些余孽要有这等本事,就不至于窝在这里这么多年、连树上的青枣都不放过了。”
这话季雨菲很认可,那十五人团其实挺窝囊的,都要卖身进宫当太监了,没有这等随意下药杀亲王夫妇的本事。
“但当年信王府的整件事,总是让人感觉是有意为之,”三公主见她点头,便继续往下说:
“为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