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就打算起身走人。
“婉清,”陈长安半侧着身子,人倒是没动,低声说了句:“你在怨朕么?”
怨你?这不废话么?中南道自己还能去一去,西南道天高路远,而且得花很长时间,所以基本是没有可能去的,那就意味着现在起势必要跟谢宜江分开很久,你说要不要怨你?
不过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思,事已成定局,季雨菲不想跟这个变态多费口舌,便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回了句:“不敢!”然后开始慢慢往外头走。
“不敢?”陈长安仿佛没看见她走动一般,又轻笑了声:“你有什么不敢的?跟着阿宁那么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行吧,你说什么是什么,季雨菲不好再往前走,便站在原地低头不说话。
陈长安便慢慢转过身对着她意味深长地说道:“之前在天牢里,宋延泰曾问朕,你们俩是否一直就是如此性情。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朕。”
“从前在慈宁宫,一直是皇祖母教导着你们俩,朕虽然不是经常见你们,但也从阿贞那里听说过,你是处处让着她,阿宁则是处处不如她,如何落了一回水,竟然就性情大变了呢?”
这话说得,看来宋延泰临死前也心有不甘,还想着伺机给陈长安送点心病呢,季雨菲抬头看着远处讽刺地一笑:“可能是死过一回,两个孤苦无依的姑娘总算想明白了吧!”随你怎么想。
“这话,婉清,让皇祖母听了,可是大不孝啊!”陈长安把那大氅往椅背上一搁,索性又坐了下来,笑着回了句:“你和阿宁,无非就是少了母亲,如何能说是孤苦无依呢?”
“孤苦无依这几个字,”季雨菲自嘲地笑了笑,两个穿越过来的姑娘,当然就是这么个状态啊,当然,对着陈长安,自然是另外一番说辞了:“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当时光天化日之下落在水里差点被淹死,我觉得我们俩还挺配得上这四个字的。”
“倒也是。”陈长安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沉吟着说了句:“不过,朕后来听说,你俩落水后救起,足足昏迷了三天方醒?”
季雨菲不知他什么意思,冷淡地回了句:“对啊!”
“这当中,朕听说,皇祖母请了乾元观的清虚道长来做法?”陈长安看来已经做过一番调查。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还来问什么?季雨菲干脆摇摇头:“不好意思,那会儿本人在昏迷状态,不清楚。”
“不清楚?”陈长安又轻笑了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说了句:“那看来只能派人去找清虚道长好生问一问了。”
行啊,爱问不问,能放自己走就行,反正那件事正大光明,季雨菲便也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