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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里如今也没别人,那太监总管和侍卫们都已经退到了外面,目测有五十米远,且背对着他们俩,所以这一声吩咐应该是对自己的,季雨菲心里再次翻一个白眼,默不作声地坐了下来,静等对方出招。
“要喝茶么?”陈长安看着心情不错,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不了,谢谢!”既然周围没人,也就不要再跟他搞那套虚礼了,季雨菲很是干脆地一口回绝。
陈长安便放下茶杯看了她一眼,手指在桌上轻敲了敲,然后在季雨菲一脸戒备的神情中,也很是干脆地开口说了:“难得出来一次,还是打着替皇祖母分忧来探望你的借口,时间不多,我也就直说了:婉清,你跟谢家的婚事,还是退了吧!”
果然!季雨菲顿觉一口气堵在胸口,直接站了起来:“为何?”
“为何?”陈长安轻笑一声,低头看着跟前的茶盏:“何必明知故问呢?”
“不,我不明白!”想着外头好歹还有一帮人看着,季雨菲又坐了下来,直直地盯着陈长安:“我好好的,谢宜江也好好的,为何要退了这门亲事呢?太皇太后赐的婚,先帝特意让钦天监选的好日子,退婚?不好意思,本人资质驽钝,一点都想不明白!”
气急之下,季雨菲甚至都用了“本人”这样的自称,丝毫没有意识到冒犯之类,反正那些远处的侍卫们也听不见。
而陈长安既然在她面前也没有用皇帝的自称,对她如今又有所求,倒是没计较这些,只是叹了口气,看了眼水榭外头的湖面,然后转头看着她说了句:“婉清,你不是一直很疼爱泓儿么?你很喜欢他对不对?”
“对啊,那又怎样?”季雨菲觉得莫名其妙,怎么突然扯到泓儿了,不是还在说她的亲事么?
当然,谜底很快就揭晓了,接下来陈长安说的话,简直让她瞠目结舌—
“所以,”陈长安目光炯炯地看向她:“你来做泓儿的母妃吧!”
啥?!季雨菲这次是被惊到站了起来,开什么玩笑?!
但说完这句话的陈长安似笑非笑的,依旧很是平静地继续喝他的茶,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我说,”季雨菲都不知该怎么说了:“咱俩?…你是要气死皇祖母和我父王他们、然后被千夫所指么?”但凡是个正常人,肯定都不会容忍这等丑事,哪怕做丑事的是皇帝也不行。
哦不对,这变态估计是有办法不让它变成丑事,宫斗剧里好像有类似的骚操作…比如,偷梁换柱?
就是让自己先假装成死了,然后改名换姓以另一种身份被选进宫当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