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待在这个鬼地方。
他郁闷地问浛沙:“你又哭什么!?”
浛沙自知,她给燏炎添了很大的麻烦。她擦掉泪水,带着磁性的鼻音,软糯道:“我是感动。”
“什么!?”燏炎难以置信,他什么时候做了让浛沙感动的事情了。
他道:“这有什么值得感动。”
浛沙吸着鼻子,双手抱膝:“你是第一个不嫌弃我样貌的人。哦不,是神,其他的神,我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嫌弃我丑了。你还打算收留我,现在又陪我等我妹妹。”
燏炎一时无言。被浛沙这样一说,他不禁地想问自己,他的脑袋,是被门给夹傻了吗!?居然做出种种出乎意料的行为。
至于样貌,燏炎倒不在意。独自一神所度过的漫长岁月,已经磨平了他的欲望。孤独,让他对很多事情,不会过于看重。
寒夜的冷,是彻骨的冷。飘飘寒雪,将树底下的一人一神,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被。
燏炎布下结界,将飘雪阻隔。他朝雪地摆手一挥,燃着烈火的紫金炉子,出现在两人面前,为浛沙驱散了夺命的冰冷。
温暖下,他们很快进入了梦乡。
浛沙梦见了大黄,它惨死在追人的棍棒下,成为了他们腹中的饱食。
她还梦见了铜子,被壮丁抓住,被镇民无情地虐待着。
铜子痛不欲生,哭喊着求饶。嘶哑的声音,包含着对浛沙的呼喊。
浛沙被惊醒,眼角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而下。
天已亮,炉子里的火,依旧活力十足。
雪,无情地落在茫茫的山谷里。
浛沙恍惚地看着四周,空旷的雪原里,只有她一人。若不是有炉子在,还有结界替她当掉风雪。不然,浛沙真的就断定,昨晚只是个梦。
远处,一个黑点向浛沙快速地移动而来。
浛沙以为是幻觉。她揉了揉惺忪红肿的睡眼,全神贯注地盯着那黑点。
黑点,在浛沙的眼里,逐渐放大。
燏炎,飘逸绝尘的彬彬公子。他肌肤胜雪,清俊的脸庞,毫无血色。
浛沙将目光转移到燏炎右手所提的‘东西’。从外形看,应该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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