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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凝看了看师父，又偷偷地瞄了一眼姜仁宝，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纵身来到清净子身边，低着头不敢言语。

“等等！”姜仁宝看到准备离开的清净子，忽然喊道。

清净子没有言语，但是也没有离开，而是背对着姜仁宝。

“只要你出手帮我朋友一把，之前我为你做的事就一笔勾销。从此你我两不相欠！”虽然姜仁宝尽量控制自己语气平淡，但是仍然有些颤动，其中夹杂着些许期盼。

清净子沉默半晌。

“师父……您就帮帮小姜吧！弟子的命也是他救得！”一旁的纪凝出口恳求。

清净子瞪了纪凝一眼，冷哼一声，道：“只要你答应为师，从此以后不再和他来往。为师此刻就出手助他！”

姜仁宝离屋顶的二人较远，再加上对方刻意压低并隔绝了声音，所以他并不知道二人说的是什么。

只见纪凝沉默了片刻，在月光下竖起二指，开口说着什么。接着一道可见的光束自天而降，落在了纪凝的身上。

接着，清净子又是朝着身后挥了两次拂尘，然后骈指指向背后地上躺着的青禹然。

最后清净子的左手放在纪凝的肩膀上，二人瞬时间消失在姜仁宝的视线中。

……

姜仁宝看到了纪凝的侧脸，几滴晶莹的泪光在月光的照耀下尤为显眼。

他似乎猜到了二人对话的内容，不由紧要牙关，怒视着清净子消失的地方。

心中的愤懑化作一声怒吼，他紧握的拳头犹如奔雷冲向前方。

轰！

一声巨响，前方原本完好的司墨寒的房屋顷刻间被轰出了一个足有丈宽的大洞。

姜仁宝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呈燎原之势铺散开来。

哞！

一声牛叫在耳边响起，在姜仁宝的目光中，他曾经见过并挤过奶的奶牛踏空而来，三个呼吸间便到了他的身边。

牛叫声颇具神效，瞬间将少年心中的怒火冲散。

恢复心情的姜仁宝突然发现，如今的自己似乎和从前有些不同，好像多了几分暴虐，极易发怒。

他不知道是因为魔气的增加，还是因为清净子强迫纪凝离开自己而真的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