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是兴奋,就像笼中鸟到了室外,终于能展开翅膀一样。她背叛了礼教,不再是皇宫中受人跪拜瞻仰的活泥塑。
她越爬越快,怀着挣脱束缚的快乐,自在又无畏地一个劲往上爬。当她爬到木梯上部,才发现李鹜一直扶着木梯顶端,帮助梯\子保持平衡。
沈珠曦踩完为数不多的阶梯,拉住李鹜冲她伸出的另一只手。他猛一用力,把她拉上屋顶。
沈珠曦没收住力,撞向李鹜的怀抱,和他一起倒在了屋顶上。
四目相对,风清月明。
李鹜定定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她披散的长发如瀑布浇下,将他严密紧锁在香气弥漫的牢笼里。
李鹜的喉咙动了动。
沈珠曦怔怔看着。
“沈珠曦……老子经不起勾引。”李鹜的手『摸』上她的后脑勺,“你确定还不起来吗?”
沈珠曦猛然回神,慌里慌张,脸颊滚烫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李鹜坐了起来,神『色』散漫,半真半假道:
“下次我不会提醒你了。”
“不会有下次了!”沈珠曦红着脸反驳。
李鹜扬了扬嘴角:“难说。”
那抹笑意来得快,转瞬也就消失无踪了。李鹜神『色』平静,脸上没有过多表情,那双一向神采飞扬的眼睛沉得像是一潭深渊。
沈珠曦吸了一口气,手指理着裙摆,状若无意道:“你在担心李鹍他们吗?”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李鹜扣住酒坛,仰头长饮一口。
“我很担心他们。”沈珠曦说。
李鹜没说话。他放下酒坛,默默看着墨『色』的苍穹。
“我和他们一起生活了一年时间,现在他们失去消息,我心里担心,吃饭时会想李鹍今日吃了什么,睡觉时会想李鹊今日做了什么。连我都尚且如此,你担心两个弟弟,又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沈珠曦侧头看着沉默不语的李鹜,说,“寻求他人帮助,不是软弱的象征——这句话,难道你忘了是谁告诉我的?”
“我力气不大……也不像李鹊那样能言善道。但我嘴很严,你的秘密,我一个都没有对外说过。”沈珠曦真挚而诚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