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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鹜不留情面的恶言冷语,直接让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我不想和你浪费时间,话我放在这儿了——再『骚』扰老子和老子的女人,我就让你最害怕的事情传遍整个徐州。”
李鹜话一说完,连一刻都不想多呆,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李鹜!”王诗咏眼眶通红,含着眼泪喊道,“我爹要把我嫁给一个快四十岁的鳏夫做继室!给比我小不了两岁的男子做后娘——你当真无动于衷吗?!”
“你不愿给人当继室,关我屁事。”
李鹜头也不回地走下了楼梯。
王诗咏崩溃着瘫坐到地上,指甲深陷掌心的拳头充满恨意地锤向自己的大腿,仿佛击打的是铁石心肠,对她嗤之以鼻的李鹜。
“小姐!”藏在隔壁的春果急忙跑了进来。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去扶地上的王诗咏,可刚一靠近,就被王诗咏抓着衣服拉了过去。
春果害怕地闭上眼,预想中的巴掌却迟迟没有落到脸上。
她睁开眼,看见王诗咏低着头,眼泪大滴大滴流下,双手死死攥着她的两边衣襟,从紧咬的牙关中憋出一声尖而低的愤怒叫声。
春果不敢动弹,面『色』比她还白。
“小姐,要不,要不就算了吧……奴婢觉得做知府夫人也挺好的,李鹜只是一个六品武官,难道比四品的知府还要好吗?”
“当然是他更好!”王诗咏哭着怒叫。
春果怔怔地看着她,神『色』恐惧。
王诗咏知道她此刻的表情一定令人害怕。
可她控制不住。
愤怒和不甘如海浪拍打礁石,用力冲撞着她平日伪装出来的贤良淑德。
她不甘心,不甘心,恨不得死去般的不甘心。
那原本只是一次寻常的探亲,日复一日的安宁却在回家路上天翻地覆。
她陷入了噩梦。
鲜血四溅,无数双肮脏粗糙的大手向她抓来。
她摔在地上,膝盖破了,裙袂裂了,她撕心裂肺地哭喊,可是没有人听见。
那是一个每到夜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