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一样。
像待哺的婴孩一样。
他们都说,没有男人,女人无法生存。男人给女人吃,给女人穿,负担她生活所需的一切,既然如此,女人像奴仆一样围着男人打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如果跪下时不够虔诚,那就是忘恩负义,不知好歹。
可是,分明是他们将女人圈养,是他们将女人折翼,是他们让女人退化成待哺的婴孩。
女子不可科举,女子不可经商,女子不可抛头『露』面,女子必须温顺、谦卑、大度、柔弱,尤其不可显『露』出胜过男子的聪明才智——
一旦违背了男子定下的法则,就会成为这个社会中的异类,遭到同类的驱逐。
她曾努力迎合,可她从未甘心。
她心中始终有挥之不去的疑问,让她感受到蜷缩在透明牢笼中的痛苦。
她分明可以,为什么世人却说不可以?
李青曼说得对,她的志向,她懂。
她们追求的是同一种东西,是手脚能够自由伸展的自由。
只不过她在懵懵懂懂时遇到了李鹜,被他鼓励着触碰世界,而李青曼独自『摸』索着,在世人异样的目光中寻找着掌握命运的可能。
“我……”
沈珠曦张开口,在李青曼期待的目光下,神『色』越来越坚定自若。
“我懂。”
李青曼神『色』倏然一轻,眼中明亮不可方物。
沈珠曦从椅子上起身,亲自扶起面前的女子,像一个无可置喙的成熟领袖那样。
“虽然女官制度已废弃百年,我不能为你求来正式的官身,但我会在能力范围之内,提供你和男子一般的待遇。我之夙愿,便是有朝一日,能看到河清海晏。”沈珠曦真诚地看着她的双眸,“青曼,你愿助我一臂之力吗?”
李青曼的十指缓缓握住了她的双臂,一字一顿道:
“青曼愿效犬马之劳。”
沈珠曦请她重新坐下后,虚心请教道:“我听你刚刚的说法,似乎还有法子叫襄州富户们解囊相助?”
“我没有法子。”李青曼的回答让她吃了一惊。“谁的手里握有襄州富户想要的东西,谁就有办法叫襄州富户唯命是从。这个人,是夫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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