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来弹上一曲。”
李鹊抬头向亭中人,傅玄邈神『色』淡淡,侧着身子让出了琴桌前的位置。
李鹊并非随口一说,这才起身缓缓走向亭子。
“你可知这是什么琴?”傅玄邈说。
“……卑职才疏学浅,只能认出这是仲尼式铜琴,红木轸足,枣木岳尾,一便知不是凡品。”
“这是三百年前白马寺古桐清平道人所制,几经辗转才入我手中,本是打算送越国公主赏玩的。”
“既如此,卑职怎敢玷污如此珍宝……”
“无妨。”傅玄邈说,“左右,已是无用之物。”
在傅玄邈的坚持下,李鹊终于将双手放上古琴。
傅玄邈依然把玩着手中的拨片,丝毫没有将拨片让出的意思。
李鹊沉默不语,以指腹拨动琴弦,流水般的琴声乍然泄出。
低垂双眸,视线固定在不断震颤的锐利琴弦上,依然无法忽视落在身上的蝮蛇般阴冷的目光。
琴弦不断击打着的十指指腹,从一开始的疼痛,渐渐转到麻痹。
“你叫什么名字?”傅玄邈忽然说。
这个问题像一枚银针,准确地『插』入了李鹊的防备间隙,刺进的软肉。
稍一迟疑,拨出的琴弦就弹到了手上,立马传来钻心的疼痛。
不敢让傅玄邈出端倪,不顾手指的疼痛,继续拨动琴弦。
“你的音『乱』,”傅玄邈缓缓道,“原来,这竟是一个值得惊慌的问题么?”
“……卑职只是有些吃惊罢了。”李鹊说,“为参见公子时,卑职就说过自己的名字。”
“你叫李鹊,但是在李鹊之前,你又叫李雀儿,”傅玄邈说,“我很想知道,在李雀儿之前,你最初的名字又叫什么?”
“……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我你有几分眼熟,或许我们之间……从前有什么渊源说不一定。”
李鹊里一惊,琴弦再次弹上指腹,一滴血珠落在了琴面上。
“公子说笑,卑职出身卑贱之地,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