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果然是你!”
李鹜望着被一根绳子倒吊在悬崖下的白戎灵没好气骂道。
白戎灵一动不敢动地倒吊在半空,下边就是笼罩着一层薄雾的碧绿深谷,他双眼大瞪,满脸惊恐,布条绑着的嘴发出含含糊糊的呜咽。连接着他和巨石的绳索已经在粗糙的崖边磨损严重,断开了大半,只剩薄薄一层连接着两者。
三名将士跑着回来,禀告附近未曾发现埋伏。
巨石摇摇欲坠,李鹜让大部分将士一同稳住巨石,他趴在崖边,在另外几名将士的帮助下,将悬在崖下的白戎灵用力拉了来。
白戎灵也不知道这姿势维持了多久,不脸『色』涨得通红,就连眼眶也覆满血丝。
“你他娘的不在襄阳吃红烧肉,怎么跑寿州被人吊来了?”
李鹜解开绑在他双手的布条,又扯掉他嘴的布条,白戎灵声嘶力竭地咳嗽着,眼泪都流了出来。
“快……快跑……”他含糊不清道。
李鹜把他扛在肩身,说:“那不也得带你再跑?”
一条细麻绳从白戎灵腰间垂了下来,李鹜皱眉拉了来,发现绳索另一头一直延伸不远处的山林。
又来一根?
他拔出腰间的匕首,刚要砍断白戎灵身的细绳索,一个风淡云轻的声音从拦路的大树后传了出来。
“不想他死的话,就不要动那根绳子。”
大树在几名壮汉的合力搬动下,滚下了山坡。
一个月影白的颀长身影在许多全副武装的侍卫簇拥下走了出来。
“……参知大人。”李鹜嘿嘿一笑,放下了肩的白戎灵,“果然是你。”
呜呜响的山风吹着二人的衣襟,两个个头齐平的男子隔着飞扬的黄沙目相对。一人神情张扬,一人神『色』内敛,一人长年行走在阳光下,肤如丰收的麦田,一人累月端坐在屋檐下,『色』如沐月的美玉,两人一放一收,一一暗,唯一相同的,是他眼中寸步不让的敌意。
“既然知道是我,为何还要留在处?”傅玄邈轻声开口。
“这不是因为,你手捏着我的表舅哥了吗?”李鹜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
傅玄邈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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