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眼白之后,恢复沉静。
抬起脚步,坐回轮椅,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休息室。
睡梦中的唐酥不知道自己被偷亲的事,只是感觉有股温暖包裹在她的周围,心里的躁动被抚平,可过了没多久,那股温暖就离开了,随后阴暗的情绪纷至沓来,将她的世界染成灰黑色,她看到父亲唐远的脸化成脸贴在她的心空,黑色空洞的眼眶里,眼珠被挖去,黑色的鲜血从眼角留下,迅速把他的整张脸淹没。
她吓极了,一下子从梦中醒来,眼睛瞪若铜铃,死死的盯着天花板。
明明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可眼白里居然还浮现着几条细小的血丝。
半晌后,她才从梦魇中缓过劲,眼珠晃了晃,周围的景色映入眼帘。
怎么又做噩梦了?
最近真的是越来越嗜睡,这样可不行,还是要多运动,不然长太胖,以后不好生。
这些都是育儿所的老师跟她说的。
她一只手摸着肚子,一只手撑着床起身,感受到身下的柔软,还有被褥里的温暖,才反应过来。
我怎么在床上?
明明记得她发现了霍斯年的秘密衣柜,不想在床上休息,然后……
她望向衣柜,还有地板,刚刚就是睡在这里的,有人进来了,是霍斯年。
除了他,应该没有别人能随便进休息室。
她扯开被子下床,放轻脚步走到门口后,贴着门背,听外面的动静。
敲击键盘的细微声从外面落入耳际,他果然开完会回来了。
不过他是怎么坐着轮椅把她这个快一百一十斤的孕妇给弄到床里去的。
趁着他还不知道她醒了,突然打开房门,说不定能发现他什么秘密。
他这个男人,冷得跟块冰似的,很少有人愿意主动靠近,可她偏偏就想看看冰块背后的窘迫,这样比较有趣。
眉眼一挑,她快速打开房门,走出去,目光嗖嗖地瞄向霍斯年。
男人端坐在办公桌前,看起来非常忙碌。
手指在键盘上翻飞,他的目光极其专注,似乎压根就没听到她开门的声音。
认真工作的他身上自带聚光灯,她的目光一停在他身上便会很难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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