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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十来分钟后,门打开了,陈悠悠看到了顾夜白那张黑得如同锅底灰的脸,而眼里已经没有泪了,“干什么?”
陈悠悠弯腰,从他的腋下嗖的钻过去,动作灵敏得很,等顾夜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出去。”
“才不呢。”她好不容易进来,哪肯走?
房间很宽敞,有一张圆桌,陈悠悠飞快的把酒杯放下,冲他扬了扬手中的一瓶红酒,笑颜如花,“大叔,喝酒不。”
“不喝,你想喝自己回你的房间喝去。”
“自己喝多没意思,大叔你陪我呗。”
“陈悠悠,我再说一遍,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秦衍不理我,我正心情不好呢,闷在房间里你就不怕我喝多了想不开吗?”
陈悠悠撅着嘴,眼里泪意莹然,“大叔,你说我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回去怎么跟阿姨交代啊?”
顾夜白薄唇紧抿,陈悠悠接着做戏,泫然欲泣道,“都是因为你,秦衍才不理我的,我不管,这件事你得负责。”
“我又不要你非得要怎样,陪我喝酒有那么难吗?”
明知道她是在演戏,顾夜白依旧无可奈何,她脸皮厚到离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顾夜白没空和她耗下去,“愣着干什么,要喝就开酒。”
“好嘞!”陈悠悠立马收起了那副装模作样的面孔,狗腿的搬出椅子,“大叔,您先请坐。”
等到顾夜白坐下,陈悠悠麻溜的开酒,连醒酒都不曾,直接给他倒了个满杯,连带自己也倒上了。
一不小心给自己倒得太过,差点洒出来,她直接埋头先喝了一口。
顾夜白捏了捏梁骨,满目倦怠,“就没见过红酒这样倒的。”
“那你现在算是见到了吧。”陈悠悠笑嘻嘻,“大叔你以为呢,我现在是心烦求醉,又不是品酒,一点点的倒麻烦死了。”
说完,陈悠悠端起酒杯,“大叔,我敬你,咱们干了。”
都说女人自带三分酒量,但陈悠悠打从娘胎里出生,带的就不止三分。
每次和朋友约去酒吧,她一个人就能放倒一大片,今天晚上她之所以找顾夜白喝酒,目的很简单:放倒他,让他好好睡个觉。
醉了多好,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全抛到脑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