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结果一看,这柴房也不愧是白叫的,里面全都是柴伙,而除了这些,只有一个小木案。
木案上面还有刚刚吹灭的蜡烛,此刻正冒着缕缕淡淡的黑烟。
而那蜡烛旁边,就是一摞摞的书,还有纸笔。
可叶玄晟接触的,都是皇上御用的全天下最好的毛笔,现在眼前的这些纸,就是在皇宫里面上厕所都不用的纸张。
那笔更是毛都呲了。
这也太简陋了吧!
不可能啊,这李廷机可是侍郎啊!
侍郎官不小啊!
而结合之前种种的情况上来看,叶玄晟大概明白了。
这是当地的他的领导,在欺负他。
首先,李廷机就体弱多病,结果还被分配到了后半夜值班的工作。
后半夜也就罢了,结果还选了个最小的柴房当工作地点。
除了领导对他不待见,其他同级的人也看不惯他,甚至是下面的人也不给他好脸色。
但从他工作的态度和情况上来看,这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似乎都没有将这些屈辱放在心里。
而是精力都在工作上。
叶玄晟的目光落在那还没有写完的书上,这才知道了他叫自己来的目的。
原来,他自己在编撰一部独特的吏部档案!
单从一页上来,其详细程度甚至比京都那位吏部尚书的还要详细。
这里面不仅仅有行程、轨迹、档案、来历,连其家属的、祖上的,也就是祖祖辈辈上面的信息都有!
这是多么庞大的工作量啊。
难怪上头和同事那么欺负他,他全都不放在眼里,原来心思都在这本书里面。
这本书要真是让他编撰成功了,可谓是千秋大业一般的存在啊。
功在千秋!
“我要找的张大人,在你的书里?”叶玄晟还是疑惑地问了一句。
“有,如果没有,那就是还没有撰写到那,不过也全都在我的脑子里。”李廷机呵呵地笑着,笑得是那么纯粹。